陆修远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身上的黑衬衫因先前的打斗被扯得有些凌乱,袖管卷到了手肘处,小麦色的皮肤上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看到那血痕后,顾蔓蔓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修远,你受伤了?”
“没有。”
“你,这儿......”顾蔓蔓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说。
陆修远抬手瞥去,发出浅声一笑。
“刚才被你挠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方才轻松了许多,继而还补充道:“你伤我的何止是这里,你再仔细看看我的脸。”
顾蔓蔓心头一跳,眯着眼仔细检查着他那张俊美的脸。
在他右眼下方,果然布着一团不甚明显的乌青。
紧接着,她想起这个男人腿上还有伤。
方才自己对他又打又踢的会不会又让他的伤口二次受伤?
“陆修远,我伤到你的腿没?”她说着又翻身下床,紧张兮兮地拽着他的裤管说:“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没伤到。”陆修远有些闪躲她的触碰。
“没伤到你躲什么?快把裤子脱了!”
“......”
顾蔓蔓并不知道,此时的走廊上还守着一些人,而且这普通套房的隔音效果并没有特别好。
因此,在男人抗拒自己给他检查腿上的伤时,她暴怒着发出一声河东狮吼,响彻门外走廊——
“你给我脱——
“快脱ooooo——”
门口,陆修远带过来的一众手下尴尬地用脚趾抠着地面。
萧晔憋着笑,内心腹诽:这傲慢的货,果然只配臣服在他家母老虎脚下。
看来,顾蔓蔓这个师父,他还是得认!
Seven的脸色与所有人都不太一样,他只是惊愕于自己的胞妹性格怎么与以前在华城时差别这么大?
当初那个视异性为粪土的女孩现在不仅把某个男人当成了宝,居然还霸道地做起了本该男人主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