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乱成一团，很多小众媒体都趁乱逃离了现场。

黎少卿卷积着一身怒火从病房离开时，陆修远却跟在他身后不以为然地开口道：“二楼，最多摔断腿，死不了！”

“......”

不管死得了死不了，顾菁菁跳楼这件事总归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顾远山原本不打算理会网络上那些关于他两个孙女的事，但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总不可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他想装不知道，有个人也不可能让他安生。

“家主，少夫人那边压不住了。她说如果不让她出去看少小姐，她也要跳楼了！”

豪华的疗养套房内，老爷子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老沈，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家主，您想听实话吗？”

“当然。”

沈重犹豫了一会儿，又问：“在我回答家主这个问题前，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

“您想挽回蔓蔓小姐，究竟是因为她的身世，还是真心觉着对她有亏欠？”

这个问题已经在沈重身上压了好几天。

跟了顾远山这么多年，唯独这几天他发觉自己彻底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老爷子看起来像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感到悔恨万分，总是念叨着对不起当年那两个孩子。

可是今天，当他把调查到的关于顾菁菁那次牛郎事件的全部真相告知时，老爷子看起来好像在情绪上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作为一个外人，他都替顾蔓蔓感到愤怒，然而嘴上说着亏欠她的顾老爷子却是毫无反应。

这不正常！

顾远山被这个问题问住，看向对方的目光变得锋利了些。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

“不敢，就是觉着您对待事实真相的态度着实有些淡漠。”沈重如实道。

老爷子哈哈大笑。

“老沈啊老沈，我欣赏你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