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觉得自己疯了,又觉得自己其实是醒了。
总之,他内心的乌云仿佛随着这个绵长而又炙热的吻全都散了,心中一片晴朗。
……
雨过天晴,草木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不断地从老屋的雕花窗缝隙中飘进。
晨光的光点跳动在窗棂上,喜鹊在窗外叽喳个不停。
楼下突然跟炸了锅似的,好像有女人们吵架的声音。
细听,似乎还掺杂着几许哭声。
宿醉未醒,安然的头重得完全抬不起来。
她费劲地睁开眼,温柔的阳光点亮一室旖旎。
床顶是淡蓝色的床幔,床尾的长案上摆放着几只金丝珐琅彩的花瓶。
窗台金色的光点跳跃,令人感到温暖又惬意。
她试着翻身起床,可是刚一牵动身子。
“呃啊啊——
“不就宿醉嘛,咋不仅上头,还把身子喝散架了?
“难道喝完我又找人打架了?”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再次试着坐起身。
被子从身上滑落,肩头被凉意侵袭。
她垂眸。
“咝~
“咋还多了果睡的癖好?”
被子掀开,她彻底凌乱了。
大脑中有什么奇怪又难以描述的画面浮了上来。
她赶紧挥开那些画面,继续自言自语说:“我这是酒精过敏起红疹,过敏了,过敏了!”
心脏扑通扑通地撞击着肋骨,那些画面逐渐变得更为清晰。
甚至,她还能听到某个声音在她耳鬓的私语。
可是她不敢承认那是事实,只能当作她醉酒后做了一场有关风月的梦。
否则,要怎么解释此时这屋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呢?
心脏的扑通扑通变成了一抽一抽的疼痛。
不为别的,只为那个人的逃避。
“跑什么?我又不会纠缠你!”
……
“哗啦”一声响,屋里某扇移门被拉开。
一抹高大的身影伴着一股湿润之气扑面而来。
安然坐在床上,满脸呆滞地看着朝自己急速挪动的八块腹肌,竟忘了将被子往上拉一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