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睡着的时候总会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她被丢进了一个大火炉,忍受着高温的炙烤;
接着又被丢进千年寒潭,寒气渗透她的每一个毛孔侵入骨髓......
那种痛楚被清晰地感知着,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
聂世兰赶紧走上前伸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眼底满是关切。
“然然,你怎么样?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
安然不停地喘着粗气,许久才稍稍平复下一些。
她看着眼前满脸担忧的女人,眼底渐渐浮上一层疑惑。
“您是?”
聂世兰神色一僵,连忙转头朝身后投去询问的目光。
对于安然所说的记忆缺失,顾蔓蔓同样没弄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只是冲安然眨了眨眼说:“安然,聂阿姨是萧晔的妈妈呀,特意过来看你的!”
闻声,安然却变得更加茫然了,“萧晔是谁?”
顾蔓蔓呆住,聂世兰也一时没再吱声。
安然思考了许久,再次出声道:“萧晔?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姓萧......他是十三的什么人吗?”
听她提及萧十三,顾蔓蔓心头立马一喜。
“傻子,萧十三就是萧晔啊,你怎么只记得这个名字了呢?”
她记得自己当初给萧晔瞎编了这个名字,却不知道安然收养了一条名叫“十三”的修勾。
安然脸上那单一的表情随着她这句话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蔓呐,你是说......萧晔是条狗?
“冒着性命也要救我的修勾?忠犬吗?”
“......”
顾蔓蔓再想开口时,聂世兰大概知道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便提前阻止了她。
“然然,你先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说完,她以眼神示意顾蔓蔓随她离开病房。
得知安然的主治医师也是沐言,聂世兰再一次敲开沐言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