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性的沉闷必须想办法打破。
思量片刻后,萧晔用眼角悄摸摸地瞥了眼身旁,随后趁对方正专注地盯着手中杂志时,他暗戳戳地将手背的输液针动了动。
在他做这些时,却忘了门口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比起安然,当初收养的那条大黄狗似乎与萧晔更亲近。
见他做出这种自虐的举动,病房立马响起了汪汪叫声。
“嘘嘘嘘!”萧晔连忙伸出手指放嘴上朝门口比划着。
他忘了狗子即便看见他是故意的,也是无法向某个女孩告状的。
安然抬起头,淡淡的目光中含着几分嫌弃。
视线从对方身上扫过,终点落在他手背正回血的输液管上,而他手背上的皮肤也肿起了一个小包。
男人就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似的,面色古怪地朝她笑了笑。
“嘿嘿,我就是......”
“你三岁吗?输着液手还动来动去的!”
安然一边说一边按下了床头呼叫铃,护士很快进来帮忙重新扎了针。
“护士,给他的手绑个板子。”安然说。
护士有些不可思议,“板子?”
安然点点头,“就是给儿童绑的那种,省得他手欠再乱动!”
萧晔:“......”
护士说了句“稍等”,而后端着她的托盘出去了。
五分钟后,男人的大掌下方被绑上了一沓厚厚的纸板。
......
输液时本就会导致手凉,尤其是在一动不能动的情况下。
大瓶的点滴打到一半时,萧晔感觉自己的手就跟冰坨子似的。
“媳妇儿,我手凉!”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低头玩手机的女孩微抬了抬头,带着几分困倦的美眸再次流露几分嫌弃。
萧晔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心中呐喊:快摸我手,摸我手!
下一秒,手背果然传来一阵温热,只不过......
怎么毛绒绒的?
垂眸,大黄狗正用自己的下巴温暖着他的手背。
安然见状什么也没说,继续埋头玩她的手机。
萧晔有种想要打狗的冲动......
到了后半夜,大瓶的点滴终于以最缓慢的流速打完。
拔针的时候,萧晔却满脸不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