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出售一个篮球芯片,”还没有回到家中的大卫,不停地给着那些认识的黑市商人打的电话,但本就贫穷的家庭,大卫身上又怎么可能有值钱的东西呢?
而唯一可能售卖的东西,除了自己身体里的器官,恐怕也就是这唯一因为兴趣而买的芯片。
然而当听到对面所给出的报价时,大卫则是惊讶的说道:“开玩笑吧?这卖得也太便宜了。”
“不想卖就不用卖,我也不收。”对面的商人很是粗暴的回答。
“算了,当我没说。”无法反抗的生活,让大卫只好无奈的答应道。
然而当走在家门口的时候,大卫像是往常一样想要推开房门,却只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拒绝入内,租金逾期未缴。”
冰冷的机械音以最朴实平淡的话语说着。
“可恶!”大卫低声暗骂一声。
但是没有办法,家还是必须得回的,要不然等到第2天睁开眼的时候,人会躺在哪里都还不清楚。
一脚用力地将通风管道的闸门蹬开,刚经历过车祸,身体还很虚弱的大卫费力地钻了进来。
将那黑色塑料袋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大卫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寻找着值钱的东西。
此刻只有先将自己母亲的医药费垫上,那才有资格谈以后。
但是经过一番搜寻之后,在电脑账户当中大v却发现了自己母亲的一个秘密。
没错,自己的母亲有着另外一个账户,而且这个账户当中都已经绰绰有余,可以将医药费垫付。
“好,现在就看一看后面的租金该如何解决了。”
而就在大卫还在还在为了生活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的时候。
另一边,之前那个破旧的诊所当中。
回到手术室当中的主刀大夫,一把拽下了一只挂在脖子上的围裙,袒胸露乳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了起来。
而在他一旁的手术台上,则是躺着仅仅盖了一层手术绿布葛洛莉亚。
但是不同意之前,刚刚发生车祸的葛洛莉亚还尚且有着生命意识。
没有经过任何及时地治疗,本就因为过度劳累而虚弱的身体,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伤势?
而是偌大的手术室当中也没有这一台心电图监护仪,但仅凭的肉眼都能看出在吕布之下,格罗利亚的胸膛起伏的速度逐渐变得微弱。
如果说每一个人都有一束生命之火的话,那么此刻的葛洛莉亚恐怕就是那一束小小的烛光,时刻面临着熄灭的风险。
“我们不需要给她上点药吗?医生?”一旁年纪稍微显得年轻的助手,看着还在休息的医生壮着胆子问道。
然而很烦,在休息时候被打扰的医生则是不耐烦的回道:“上药?上什么药?这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干的那些脏活累活的是下等人,血纤维蛋白,上甲肾上腺激素,兴奋剂,你说这哪些药她能用得起?”
“也就是你新来的第1次这么问的,我也就不怪你什么了,但你要记住没有下一次。”
“看着她活着的时候,可以把她的器官先取下来,应该还能卖个好价钱,然后再骗一骗,外面那个傻小子的几天医药费,到时候告诉她火化就行了。”
袒胸露乳宛如一个屠夫的医生,随意的指使着一旁的助手。
而一旁的助手则是愣愣的听着,还未丧失人性的双眼,有些不忍的看着手术台上的葛洛莉亚。
“那为什么我们要把刚才那个义体还给外面那个臭小子?不如把他直接抢过来卖掉不是更好?”助手想起刚才看到黏在葛洛莉亚衣服表那一层的义体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夜之城那些勾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看见她穿的制服没有,NCPD的外包人员,他们都是有着黑活的,捡那些死掉的人身上的义体到黑市里卖钱去。”
“而像它粘在衣服那一层的那种义体,一看便知道是上等货,说不定还是军用级别的,这种东西要是没有买家的话,那我可不信,而买这种东西的,除了那一群当雇佣兵的疯子还能有谁?你要是想被他们找上门的话,那你现在出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医生面带嘲讽的看向自己那个助手。
而一听的那一种义体是雇佣兵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订的货助手顿时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这就对了嘛,咱还没黑成那一群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也没有他们那个销路,好了,快别说了,趁现在吧,把这些器官摘下来,卖到身体银行里面还能有点好价钱,要是等它真凉透了的话,那这些器官可就不值钱了。”
像是休息够了一样医生又将那个如同屠夫的围裙系在了脖子上,拿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便打算将毫无抵抗躺在手术台上的葛洛莉亚来一个开膛破肚。
然而就当这个主刀医生拿着手中的手术刀靠近着葛洛莉亚的时候。
一个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清冷男嗓音在他的背后蓦然的响了起来。
“你这儿也确实不太黑呀,至少没连带着外面那个傻小子一起拖进来摘了卖器官,不是吗?”
程燃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回荡在这一间狭小的手术室内。
而就是这样一个清冷啊,并且还带点好听的嗓音,却让这个大夫和他的助手汗毛竖立,甚至是那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
毫无疑问,这对于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来说是绝对的大忌。
但是这个医生非常的清楚,那便是自己走进来的时候,绝对是关了门的,而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溜进这个房间里,以常人来说绝对不可能,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狭小,几乎没一个落脚的地儿。
而既然身后的这个人能在自己和助手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安装了高级赛博义体,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而此刻那个医生也想到了,之前藏在手术台上躺着的这个女的身后内衣夹层的义体。
心思电转之间,主刀医生连忙举起了手臂,声音略带颤抖的大声的说道:“这位朋友,如果你也是过来拿那个义体的话,那么很抱歉,他现在就在你说的那个傻小子手中,我们是一点也没动,如果你要是想要它的话,那就赶紧去那儿吧,应该还来得及,那小子没走太久。
听着这个主刀医生半是解释半是求饶的话语,程燃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的浓郁。
略过主刀医生那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径直的走到还躺在手术台上的葛洛莉亚身旁,但看着脸上已经有些苍白的葛洛莉亚,程燃却犹豫了起来。
如果救的话,那起死回生,十分健康的葛洛莉亚,必然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但倘若是不救的话,那又觉得有些可惜,毕竟来都来了。
毕竟程然也没有预料到,自己还真能赶上一个活着的葛洛莉亚。
但看着程燃深思的背影,以及一旁的助手示意之下,主刀助手那肥胖的双眼,蓦地闪过一缕精光,现在程燃就站在离他仅仅不到一米的距离。
只要将手中这个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朝着自己学医的那些解剖常识所知道的致命弱点上一捅,再搅和搅和,那么眼前这个十足的危机,便会变成一个充满财源的宝藏。
毕竟赛博义体这东西危险是危险,使用的时候还会像恶魔一样,用人本身残存的人性来转化为那些无与伦比的力量。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实能在黑市上卖一个特别好的价钱,而且说不定干完这一笔,连这个诊所都不需要再开了,凭借着高级义体所带来的丰厚回报,兴许还能在夜之城享受一次人上人的生活。
到时候香车美女,高级别墅岂不都到手了?
越是想着,主刀医生便越是兴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尤其是暴富的机会,此刻离自己也是前所未有的近。
此刻的主刀医生却不知道他的双眼红的像是那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终于在内心漫长的思考之间,在外面却是仅仅电光火石的几个瞬间
主刀医生还是下定了决心。
赌了!
瞪着血红的双眼,主刀医生示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助手配合着自己,然后拿刀的右手则是悄无声息的换成了反握的姿势。
心中激扬的心跳,宛若擂鼓砰砰直响,主刀医生从未感觉到自己那稳健的双手,却在这一次的时候,握住那再熟悉不过的手术刀时有些把握不住。
终于一狠心,主刀医生瞪着眼睛将手中的刀往前一捅,不偏不倚的朝着程燃的后心扎去。
熟悉人体构造的主刀医生知道只要这一把手术刀直没入柄,除非创伤小组能在10秒内把这个诊所的天花板掀了,那么一切都是免谈。
但一切就仿佛是在顺着主刀医生的意思一样,站在原地思考的程燃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呆地站着不动,丝毫的没有察觉到身后致命的危险,依然向自己袭来。
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手术刀即将划破程燃身上所穿的衣物时。
主刀医生也仿佛像是即将拿到千万奖金的赌徒一样,兴奋的喘着粗气。
但是就当这手术刀差之毫厘,就要将那薄薄的衣物切开的时候。
握着刀的右手,却率先违背了身体的本能,硬生生的停下了。
而手臂违反惯性,猛然停下的巨大钝痛,让主刀医生疼了一个呲牙咧嘴。
而本打算配合着主刀医生的助手也是一样,像是突然没了电的机器一样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这还没想好呢,你们倒是想的挺迫不及待的嘛。”程燃的话语又一次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手术间。
只不过这一次,话语中的杀意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住。
以往决定的他人死活,是否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主刀医生,在今天也是迎来了自己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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