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面上并无半点惧意,甚至在面对各族高层之时,也并没有半分示弱。
那怕明知道此际正是为了让各族公审,但他们的眼神之中似是还带着一丝的期待。似乎在他们的心中,早就已经没有将任何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怕很可以现在的局面对他们极度不利,可是他们也根本毫无怨言。
两人唯有在见到人族五位至尊之时,各自对视一眼,向着五人连磕三个响头,然后就站到了各族面前,坦然面对。
眼见两人的情况,所有生灵不由同时色变。
以往之时,各族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公审的情况。
但那些被公审的生灵多数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大多数也都十分清楚自已的下场,往往还没有走到公审场中,就早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但像雷震天和左谦之的这种仍是铁骨铮铮的却并不多见。
人群之中,灵正六子看到两人的模样,神色微微发白,冷秋月面上更是毫无半点血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晕过去一样。
东华帝君不等众人开口,却是早已起身而立:“杨文君,你虽为人族,但终究算是我们的晚辈,本帝称你一声杨丫头,不为过吧!”
杨文君向着东华帝君施了一礼:“前辈乃是神族前辈,能如此称呼晚辈,实在令晚辈受宠若惊。”
“不错,人族能有你杨文君这一号人物,实属大幸。”东华帝君哈哈大笑:“未来之路,杨姑娘必定能有一席之位。只是本帝倒是有些好奇,即然是公审,人族究竟又是何意思?总不能终究只是我们这些外人开口,到忽略了主人家的意思吧!”
“这,,,,,,”杨文君不由微微一愣。
东华帝君的这一问,却是根本不按套路开口,像这种公审情况,那里有先问东道主意思的?
“神魔战场之上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东华帝君长笑道:“这两位虽然是人族叛徒,也曾投效于那个存在手下作恶多端。但归根究底,他们也只能算是受害者。所以现在本帝想要知道人族究竟是何态度。本帝相信,即然杨姑娘能遵守承诺公审此事,那么本帝也相信,人族一定也有秉公执法。”
此时,东华帝君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玩味。
然而,人族五位至尊的脸色却不由微微一沉,东华帝君这根本就是在给人族出难题。一般这样的公审情况,各族都会直接避嫌,那有像东华帝君这种直接给人下套的?
事情,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妖帝突然一声长叹:“即然连东华帝君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还是人族自行问审好了。至于最终是怎么处置,到时候告诉我们一声就够了。”
“这,,,,,,”
杨文君不由懵了。
“神族和妖族都表态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好了。”魔尊却是哈哈大笑:“世间生灵都知道,本尊向来最怕麻烦了,此次公审人族自行处理便罢,用不着再告诉本尊。”
“也罢,鬼门本来说是来凑热闹的,就不必麻烦了。”鬼主终是一声长叹:“老夫也是和魔尊一样的意思。”
“这,,,,,,”
杨文君这回却是真的懵圈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的公审吗,怎么现在大家却都是这个态度?如果一开始各族根本就没有来公审的意思,压根就不应当来的好不?
不止是杨文君懵了,就连人族五位至尊也不由都懵了。
现在各族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大张旗鼓的跑了过来,甚至为了这次公审各族的绝巅强者都有到场,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是这种态度?
玩呢?
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有把这公审当回事儿?
卓君临直接懵了。
陛下?
天庭之中,能被称之为陛下的能有几个?那怕是现在卓君临都不由有些浑身打颤起来,如果卓君临现在能站得起来的话,绝对会以自已最快的速度有多远跑多远。
闯了这么大的祸来,此时正主儿都已经赶了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真要是让天帝抓个现形,估计自已就得交代在这了。
脚步声已渐渐向功德金池的方向走来,此时在卓君临的耳中听来,那一阵脚步声就似是一声声炸雷惊响,纵然是以卓君临一惯的沉得住气,心中也不由开始打起鼓来。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天帝干麻在这种时候突然到来?
那怕是等我们跑路了之后再来也好啊!
“长老辛苦了。”天帝的声音幽幽想起:”自朕记事以来,素民长老就一直守护在长明殿中,一呆就是百余万年,神族能有今时今时,长老自是功不可没。”
“陛下说笑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朽只不过是一个守灯人,这么多年以来承蒙陛下照料,才能活到今时今日。要说辛苦,谁又能比得上陛下的辛苦,这些年以来,陛下厉精图治,事必恭亲。在陛下面前,老朽也只是尽了自已的本份而已,何来辛苦之说。”
“素民长老高义,朕自是铭记于心。”天帝终是一声长叹:“素民长老对神族的功德,诸神也都看在眼中。朕若是真的当做什么都看不见的话,那岂不是真的就眼瞎了不成?此次朕特意请素民长老移步功德金池,就是想以功德金池的池水,为素民长老重塑道身,算是朕对素民长老这些年的一点心意。”
“陛下,,,,,,”素民长老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微微有些颤抖了。
然而卓君临一时之间只感觉似是天塌地陷人了一般。
不是听那葫芦说这功德池水乃是万年不遇的异宝,乃是集天地众生的念力而生,以无上功德而成池水。
任何一滴,都足以抵得上万件天材地宝。
可是怎么到了现在,天帝却要以这功德金池中的池水为素民长老重塑道身?
难道在天帝的眼中,功德金池根本就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重要?又或者说,这素民长老的来历本就非凡,纵然是天帝也不敢轻怠不成?
但现在无论是那一种情况,对于卓君临来说都绝对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天帝和素民长老本就是因为功德金池而来,一但让他们发现功德金池现在已经干涸,到时候自已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此时,卓君临是真的想要哭了。
现在,就算是想要逃走也根本来不及了。
“嗯?”
随着天帝的一声冷哼,卓君临只感觉自已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怎么会这样?”天帝错愕的声音响起:“这功德金池的池水怎么突然就干了,平日里连朕都舍不得饮用半滴,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帝的声音之中不止是有错愕,也还带满腔的震动。
“这,,,,,,”素民长老显见也是直接傻了眼,这样的情况显见也根本没有意料到:“陛下,这,,,,,,”
“长老,这实在是对不住了,朕本意是想要请长老来此以功德金池的池水为长老重塑道身的,可是现在,,,,,,”天帝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丝无奈:“但请长老放心,朕一定尽快查明原由,也一定会竭尽全力为长老再集功德圣水,必能为长老重塑道身。”
“唉。”
素民长老终是一声长叹,转身直接离去。
然而在葫芦中的卓君临却是不由更懵逼了,难不成现在天帝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们不成?这样的情况,对于卓君临来说已然不仅仅只是惊喜了,,,,,,
可是还不等卓君临高兴过来,突然觉得葫芦一阵晃动,一时之间只感觉到似是天旋地转了一般。还没有等卓君临反应过来,身子却是突然再次一震,却已然直接被人提出了后胫。眼前刺目光亮传来,卓君临又如何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卓君临却完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那里是天帝并没有发现异常,只不过是未曾揭穿自已而已。
如今被天帝一把抓住要害,那怕是以卓君临一惯的胆大包天,一时之间也不由亡魂皆冐。要是天帝真要弄死自已,现在只怕自已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嘿嘿,嘿嘿,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小偷竟然也偷朕的功德金池里来了?”天帝怒极反笑:“堂堂帝陨之主的传人,什么时候间然也做起了这般勾当。你且说说这帐咱们怎么算,是朕亲自去问问凌无期,还是你自已把偷去的功德池水还出来?”
“我,,,,,,”
卓君临只感觉自已实在委屈极了。
就算是你这功德金池里的池水没了,那也是好葫芦干的好事儿啊!虽然葫芦的本意是为了救我,但这事我们也真的是无意的好不?
还,现在是压根还不出来了的啊!
这池水都已经被葫芦喝干净了,而且我还刚刚泡了个澡,估计就算是还出来,也只会让您老更加的暴跳如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您老宽宏大量,不要计较了行不?
当然,我知道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可是,现在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陛下,,,,,,”
卓君临哭丧着脸,神情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现在卓君临只求天帝能给自已一个痛快的,以自已现在犯下的这种大罪,千万别来个凌迟处死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就算是天帝真的要将自已处以极刑,以自已现在所犯的过错,也绝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