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民长老刚要举枪相迎,然而却突然发现自已的动作竟是变得缓慢无比。眼睁睁的看着那柄长剑迎面而来,明明已然看清了凌无期的剑意轨迹,一时之间却仍是根本来不及抵挡,直接一剑被爆头。
半空之中素民长老的身形疾退,眼眸之中却是露出了一种极端的惊骇之意。
刚才仅仅一剑之间的威力,竟是已远远超出了素民长老的承受极限。那股禁锢空间的力量,竟似是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在剑意临身之时,素民长老却才惊愕的发现,凌无期身侧的金莲盛开之处,已然形成一道独立的界域,任何的一切力量都会在那道无形界域之间放慢无数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攻击落下。
这种神通,自已简直见所未见,亦是闻所未闻。
就好像,这本就不是属于这一方世界的神通,,,,,,
甚至,素民长老感觉到了凌无期这一巴掌实在拍的太响。自已刚刚以极速之法将凌无期打爆一次,凌无期反过手来就是一招禁锢神通将自已打爆。而且是刚刚的一招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秒杀,根本没有给自已任何的抵挡的机会,,,,,,
这种落差,已然直接等同于挑衅,,,,,,
素民长老一声有怒喝帝枪指天,帝印握于掌中。
狷狂的杀意肆虐,自素民长老的枪身之上发出。那一道似是积怨已久的龙呤声,只震的所有人都似是头晕眼花。
大道金莲之上,凌无期的眼神变得凝重而兴奋。
甚至在那一道道咆哮声中,凌无期隐隐感觉到了体内似是有某种声音产生了共震。
数之不尽的大道金莲空间连连震动,竟隐隐有了一丝不稳的迹象。禁锢空间的法则之力在震动,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揭制,竟是生出了一种渐向破碎的感觉。
凌无期一声怒吼,挥手之间地上的金莲似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加持,竟生生将似要掀翻的金莲空间加固,渐渐稳住了金莲震动的韵律。
“来战。”
凌无期狂笑,挥拳猛击。
拳意狂猛霸道,直似要轰破天地。
素民长老急忙挥枪迎上,虽然速度之上仍似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禁锢,却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那般坚难。拳意猛轰在帝枪之上,素民长老身形不由倒退出数百丈,握枪的手竟是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然而,素民长老却不由笑了起来。
笑的不屑,也笑的癫狂。
“原来如此。”素民长老身形稳住,帝枪遥指:“此时这大道金莲才是你的根本吧,所有的莲花都是你的血液所化,形成了一方世界。在大道金莲的世界之内,你可以控制住所有的一切力量和法则。可是距离越远,你的大道世界威力便越小。老夫倒是想要看看,你的大道金莲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你的法力,能否真的支撑到你的道法不损。”
凌无期脸色微变,却未追击。
素民长老一步步向着凌无期走去,眼神之中满是阴沉之色,眸宇之间,尽是不屑。
大道金莲本是凌无期吐出的鲜血所化,自行组成一方小世界,小世界之中,凌无期便是一切的法则之源。
但是,只要不被大首金莲所笼罩,对于对手的影响力也是极为有限。
素民长老在赌,在豪赌。
只要凌无期的大道金莲影响力稍弱,素民长老便可以以外部力量攻击大道金莲。而早已与大道金莲融为一体的凌无期,也必将受到大道金莲的影响,伤及自身。
帝枪刺出,目标却再也不是凌无期,只是那此最外围的金莲。帝印飞上半空,脱手而出,直接将数十朵金莲砸成碎沫,凌无期一声闷哼,嘴角却是连连渗出血来。
“果然如此。”素民长老哈哈大笑。
帝枪刺出越来越快,帝印越轰越疾。
一朵朵大道金莲被砸碎,凌无期身形一个踉跄,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
甚至,凌无期想要出手反击,却似是受到了某种禁锢之力,根本无法脱身。
随着素民长老的出手越来越快,凌无期嘴角的血迹也是越来越多。那一朵朵莲花碎裂之后,又变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渍。
“破。”凌无期自已猛然一拳轰在自已额头之前,自身直接爆开。
漫天金莲也在一息之间全部消失,只留留了一滩滩血渍,腥臭无比。
凌无期的身形在半空重组,脸色越发的苍白,甚至,在刚刚素民长老砸碎莲花的同时,凌无期自身也受到了极大的消耗,已然损及真身。
大道金莲固然可以禁锢对手,身化一方小世界无视一切法则。但在禁锢对手的同时,自身也早已与金莲融为一体,每一朵莲花都与凌无期真身有莫大的联糸,每一朵莲花的碎裂,便等同于凌无期真身受到了极强的攻击。
若非凌无期临危自救,以无上手段自已打爆自已,只怕便会一直承受素民长老无限制的凶狠攻势。
大道金莲全部消失之时,自身也会受到道损。
素民长老一声怪笑,身形一变,帝枪再次刺出,直接向着凌无期胸口刺出。
一枪之间,带着无穷无尽的杀伐之意,虚空之中隐隐震动,竟是根本承受不住帝枪威力,层层虚空坍塌,只留一个个空间黑洞。
帝枪似是已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法则,竟是在凌无期身形重组的一刹那间,直接将凌无期身形挑起。
神血顺着帝枪落下,凌无期的心脏已被帝枪带动的巨大威力直接绞碎。
血沫不断的从凌无期口中渗出,混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碎块,,,,,,
这一枪速度极快,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纵是以凌无期的手段,竟是快到连神魂都没有来得及逃脱,已然直接被一枪钉死。
“这是什么力量?”凌无期抬头望向素民长老,眼眸之中满是无奈:“这种已看破一切虚妄,禁锢神魂的力理,难道便是‘龙眼帝冠’的作用?”
此时,凌无期的声音依然平静,甚至平静到了一种可怕的淡然。
就好似,世间的一切都已不被凌无期放在心中。天地之间万物皆都已如过眼云烟,再无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
静。
寂静。
整个天地之间,似是在这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万物之源,万法之根,似是在这一刹那间都失去原本的一切。
天地同寂,万灵共寂。
这一刹那间,一切都似是变成了死寂般的绝域。
良久,素民长老才终是一声长叹:“不错,这便是可以看透世间一切虚妄的力量,能看到一切的大道之源,可以看清一切神力的细小缺陷。”
“这不是你自已的力量。”
“但是只要能亲手杀了你,是以老夫之手杀了你。是不是自已本身的力量,又有什么分别?”素民长老轻叹:“老夫要的只是杀了你,至于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糸?”
“只要你是因老夫而死,是死在老夫的手中,便已足够。”
凌无期沉默,嘴角的血渍更多。
“现在,事情应当有个结束了。”素民长老哈哈大笑:“这个世间,注定是老夫的世间,纵然经过千百万年的落寂,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是老夫的永远都是老夫的。别人不管怎么去争,怎么去勾结,也终究无法改变定数。”
素民长老眼神凌厉,目光在所有生灵的眼上一一扫过:“老夫注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一切的卑劣手段,终将会受到整个世间的遗弃,成为人人唾弃的臭虫。而你们,那此无谓的挣扎终究都只会是徒劳。也只有你们这种无敌而又愚蠢生灵,才会以为自已能改变这个世界。”
凌无期丝毫不惧,目光之中满是宁静,竟是死死盯住素民长老的眼睛:“长老固然已经胜了,也证明了自已战力天下第一,武力举世无双,那又能说明什么?诸多因果,万般罪孽,终究将永远伴随长老一身。纵然长老能杀得了世间任何人,能以武力镇压世间一切敌。可是只要世间生灵精神不灭,那么便会有无数的生灵前赴后继的反对长老的血腥手段。”
“杀光了刺头,其他胆小的,自然就会听话了。什么精神不灭,简直笑话,无稽之谈。”素民长老哈哈大笑:“凌无期,别以为你能说几句狗屁不通的话,便来与老夫胡言乱语。世间一切,本就是弱肉强食。那些狗屁文士礼教的言语,全部都是在放屁。他们又有几人真正的上过战场,又有谁见过满是尸体的乱葬岗?讲过几本书会写几个字都认为自已是救世主一般,就算是那些自称满腹经伦的学者,又有那一个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老夫的刀一落下,最先吓尿的绝对就是那些自称有骨气的文人学士。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老夫面前说这此不着四六之言。”
帝枪挑着凌无期,任由神血滴落:“现在,如若各族巨服,老夫或许会大发慈悲。谁若再执迷不悟,那么你凌无期便是他们所有人的下场。”
此时,素民长老目光狰狞,满目尽是凶光。
虚空中的生灵,一时之间也不由感觉到了口干舌燥。
太强了,强到了令人绝望,强到了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以为你已经赢定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素民长老手中的帝枪一声沉响,竟是生生被折弯。
半空中一只手掐住素民长老的脖子,眼眸之中满是阴沉。
凌无期身形踉跄,胸口被帝枪穿透,神血滴落,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的血色,然而目光之却依旧坚毅无比,眸眼之间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