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划破虚空,无形刀光肆虐之间,冷风竟是直接空门大露,每一刀都直接向着夜蛇要害处刺出。
看着处处皆是破锭的冷风,夜蛇握戈的双手隐隐有了一丝犹豫。
自已固然一戈可以伤到冷风,但那股肆虐天下的狂霸刀光,自已却是无论如何也绝对躲不开的。
此时,冷风凶性大发,竟然是要用以伤换伤的方式来出手。
甚至,在冷风的刀光之中,是那种悍然无畏的凶性,每一招之间都似是带着视死如归的悍勇。
面以这样的亡命徒式的攻击,那怕是夜蛇也不由感觉到了一丝头痛。
彼此都是站在了此世顶峰的绝巅强者,一身修为早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绝巅之境。一般的伤势谁也不会真正的道陨。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冷风敢干,但夜蛇却是无论如何也绝不敢轻易涉险。
现在夜蛇借助的却是妖主法身的力量,若是有半点儿损伤,到时候自已绝对会被妖主直接有生吞活剥不可。
此时,那怕是夜蛇战力修为稍胜冷风半筹,却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面对着冷风的猛烈进攻,夜蛇却只有连连后退。
明明有破敌之能,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先机,,,,,,
冷风已满身是伤。
衣衫之上神血滴落,说不出的凄惨。然而冷风就似是已然凶性大发的凶禽猛兽,杀意战意仍是成倍的爆涨。
夜蛇的情况也没有好到那里去,随着他们的恶战,纵然是夜蛇有意避开冷风的锋芒,却仍是在冷风的手中受了不轻的伤势。夜蛇那怕是借助了妖主法身的力量,虽然也反击了冷风几次,可彼此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双方,仍然只是一个相对平衡的持平之局,谁也没有占据到太大的优势。
刀光越发的凌意,战意更盛。
夜蛇越战越是心惊。
甚至战到了最后,竟是连连避开冷风的锋芒,根本不敢与冷风硬碰硬。这种亡命徒的打法,直接让夜蛇的所有手段根本就用不上。
软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此刻,冷风已将不要命的战法发挥到了极致。
夜蛇却是只觉得郁闷到了极点,,,,,,
卓君临犹豫了。
面对现在的情况,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决择。眼下的这种情况,那怕是卓君临向来孤高自傲,可是却也根本无法做到万物不羁于心。
这种情况,以前卓君临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甚至,无论在面临任何情况之下,卓君临从来都没有觉得像现在一般无助。
以前,无论何时在自已的身边总还是有人相助于自已,最起码还能为自已提借一些建议,不会令自已失望。可是现在自已所面临的情况,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感觉快要疯了。那怕是自已心中有着无数的想法,可是现在自已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山主,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白狐似是感觉到了卓君临的情况不太对劲,脸色却是变得越发的苍白:“这个时候山主突然让我们停下所有的行动,是不是山主有了什么新的计划?”
“这个,,,,,,”
卓君临想要开口,最终却仍是闭嘴了。
有些话,卓君临知道不能和白狐他们去说。
那怕卓君临明白白狐的绝对忠心,但白狐忠心的始终都只是金猿山主,如果自已的身份一但暴露之后,白狐等六只混沌山脉的大妖到底会如何选择,谁也不知道。
自已的担忧之处,更是绝不能让白狐知晓。
“山主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们也就不会多问。”白狐一声轻叹:“但山主却要记住,有些事情并不是山主一个人的事情,我们现在都是同一阵营的,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境地,我们也要站在一起。”
卓君临一声苦笑,却终是没有说话。
对于白狐,卓君临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去面对。
在卓君临的内心深处,自是不愿意让六只混沌大妖掺和到自已与妖主之间的事情,因为连卓君临自已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没有做好准备,甚至卓君临现在都是在拿着自已的性命在赌。
搭上六只大妖的性命一起去赌,这并不是卓君临愿意看到的情况。
“白狐,如果我让你们现在离开混沌山脉,你们会走吗?”
白狐不由一愣,继而脸色却变得苍白起来:“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令山主不满意的事情,山主才想要赶我们走?我们的性命都是山主的,如果山主一定要赶我们走,那我们也只能离开混沌山脉,自绝于混沌山脉入口便是。”
“你们,,,,,,”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白狐此时的言语,那怕是卓君临都不由吓了一跳,自绝于混沌山脉入口,这种绝决的言语,白狐竟然也能说的出来?
难道在他们自已的眼中,他们自已的性命就真的如此不重要的吗?
这种情况,以前卓君临从来人都没有遇到过。
走可以,但我们会把命留下。
此等忠心的妖兽,卓君临现在倒是对金猿山主有了一丝羡慕了。
能得到如此忠心不二的从属,夫复何求?
“如今,我所面对的情况极为不利,甚至有可能是一条没有任何希望的不归路。那怕是我都有可能会真的身死道消,你们跟着我,将要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危险,甚至就算是付出了自已的性命,也有可能得不到任何的回报。”
白狐一声苦笑,却并没有说话。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有些话却是已经不好再多说了。
“如果山主认为我等生死相随是为了回报,那不值得当年山主的活命之恩了。”白狐一声长叹:“我们虽然身为妖兽,但也知忠义二字。如今这山主遇到了麻烦,我们又岂能视而不见?那怕是付出我们的性命,我等也在所不惜。”
“这,,,,,,”
卓君临面色不由一僵,却终是没有说话。
自已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仍是无法改变白狐等六只大妖的执着,那怕是卓君临自已都觉得有些触动。
有些时候,这些妖兽却远比人更加重情重义,,,,,,
“主上,我等请命,援助夜蛇。”
数名老怪物半跪在妖主面前,各自神色凝重,只是妖主始终坐在王座之上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怕是他们这些生灵现在再怎么想动手,现在也根本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妖主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轻动。
而且妖主已经下了严令,没有自已的点头,谁都不可与那个凶徒敌对。
虽然这些老怪物们并不明白妖主这么做的用意,但这始终都是妖主亲自下的令,除非是他们自认为能承受得住妖主的滔天怒火,否则谁都不会轻易去触这霉头。
有时候,适当的收敛,才是长久之道。
真要是将妖主的言语当成放屁,其后果很有可能将会是任何人都随受不起的后果。甚至真要是让妖主产生了怒意,其后果很有可能将会不堪设想。
因为,妖主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曾经死伤在妖主手里的生灵也不在少数,其中不泛一些位高权重的妖族重臣,就是因为他们太过自持功高,根本就没有把妖主的命令放在眼中。
这样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生灵来说,都是足够致命的。
“你们想去援助夜蛇?”
妖主终是一声长叹:“这种时候你们到底是去援助,还是抢功,难道你们自已心里没有一点儿数吗?或者是说,你们这些生灵是将本座当成了白痴?”
“这,,,,,,”
数名老怪物不由同时色变。
一般的情况之下,就算是妖主心中有什么想法,但对于他们这些老兄弟却终究还是会留下几分情面,这个时候妖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就已经是到了极度不满之时。
“此次本座赐予夜蛇一道法身前去斩杀那个凶徒,你们心里应当多少有些不服的吧!”妖主一声长叹:“这些年来大家勾心斗角,各种手段和方法都用尽了,可是你们自已有没有想过,你们如果和夜蛇易相处,难道就能保证比夜蛇做的更好不成?”
“一开始,本座开口之时,你们谁又主动站出来了?现在夜蛇和那个凶徒斗的两败俱伤之时,你们却要去援助夜蛇?你们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真的以为能瞒得过本座不成?”
“主上,我们,,,,,,”
那些老怪物各自神色疾变,一个个神情都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在每个生灵的眼睥之间,都不由多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虽然妖主的话现在说的难听,可是这时候也是一针见血,字字诛心。
每句话,每个字,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那怕是他们想要辩解,这时候也实在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开口,,,,,,
“有心思,用到该用的地方去,抢兄弟的功劳,只会让兄弟寒心。”妖主一声长叹:“曾几何时,尔等都是万妖城中的热血勇士,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却变成了现在这种无耻之徒,那怕是本座,现在也羞于尔等为伍。”
那些老怪物一个个面红耳赤,神情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