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北境的联糸突然中断。”
狗王站在妖主的面前,神情异常的难看:“原本属下在万妖城中建立了一个巨大的情报网,随时监听前线的战况,以备变数。可是这一次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已经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只到现在,所有的信息同样没有一件传回来。”
妖主坐在王座上,眼神冰冷,似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然而过了数息之后,妖主眸上闪过一丝寒意。
狗王所说的这种情况,妖主自然知道是代表了什么,如今这样的情况发生,就说明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麻烦的多。
这种以神念方式传递消息的方式,虽然是最笨拙的方法,可是却也是最为有效的。
一但消息没有传回或者有误,那么必然是出了变数。
这种直接断了所有消息的情况,必然是有一方已经生出变数无法传递。而这背后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隐情,妖主自然是能想象的到。
而现在会这么做,能这么做的,妖主自然是能想象的到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主上,以属下之见,现在是否应当立即派出精兵强将赶赴北境,万一要是发生什么变数,我们至少也能有所警觉,不至于太过被动。”
“不用。”
“不用?”
狗王不由吓了一跳。
这可不应当是妖主能说出来的话,如今北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绝不应当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果这个时候都还要按兵不动,就只会让下面的将士们对妖主失去信心。
难道这中间的道理,妖主还能不懂不成?
可是,那怕是狗王心中满是不安,这时候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妖主的决定,纵然是心中有再多的想法这时候也只能强行压制下去。
狗王更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妖主即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么必然就有这么做的用意,肯定不是随便开口。
“有金猿山主亲自坐镇北境,本座完全可以放心。”妖主一声长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金猿山主必然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越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便更应当相信金猿山主,只要金猿山主肯出手,所有的事情肯定都会迎刃而解。”
“这,,,,,,”
狗王面色不由微微发白,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难道,妖主对于金猿山主的信任竟然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了吗,明知道金猿山主的修为不足,却仍是无条件的相信金猿山主的能力不成?难道主上就不怕金猿山主会失手,到时候一但北境失陷,必然会让万妖暴露于敌军的兵锋之下,,,,,,
“金猿山主的能力,本座完全可以信任。”妖主一声长叹:“甚至本座也很清楚,如果连金猿山主都不能控制北境的局势,那么任何生灵前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四方大军,万不可在这种时候因为任何一个生灵而改变本座的大计。”
“可北境若失,,,,,,,”
妖主一声长叹:“本座相认,北境在金猿山主的掌控下,必然固若鑫汤,绝不会有失。”
说这句话的时候,妖主也是一声长叹。
或许只有妖主自已知道对于金猿山主的信心到底是源自于何处,可是即然妖主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狗王也只能是无条件相信金猿山主的能力,,,,,,
“有金猿山主在,北境任何变数,皆都会化于无形之间。”
说这句话的时候,妖主的眼眸之间多出了一些坚定。
虽然有些话妖主并不能与狗王明说,可是妖主自已心中却是十分清楚。
这一次让卓君临前往北境,说的好听一些是让卓君临去坐镇,其真正的目地却是想要带动卓君临身后的青衣女子和虫母一起出手。
有那两个不弱于自已的强者在暗中照拂,北境就算是想要出事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想要灭杀沙沱部也绝对是举手之劳,,,,,,
“你绝不是金猿山主,你到底是谁?”
一名沙沱部的强者不由失声惊呼。
对于眼前的这个凶神恶煞,那怕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怪物现在心中也满是不安。
“我不是金猿山主又如何,就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名号?”卓君临嘿嘿怪笑,手中染血的长剑直指为首头领:“今日你们来的正好。”
那名头领脸色不由一黑:“你究竟是谁?”
“死人是不用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卓君临舔了舔嘴角的血水,目光更显诡异:“竟然敢来刺杀小爷,自此之后,你们沙沱部的所有人,都该死。”
“放肆。”
“胡说八道。”
“太嚣张了。”
,,,,,,
无数的叫骂声响起,但却并没有任何一个直接走出,没看到刚才那八位在沙沱部之中排名靠前的兄弟都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就足以证明了眼前这个怪物的强大和邪门之处。
那怕对方只不过是个真仙境修为的小辈,但那似是足以撕碎一切的滔天杀意,便已足以让所有沙沱部强者都不得不小心三分。
“咶噪。”卓君临不耐烦的摇摇头,眼神之中满是寒意。
那名头领脸色不由一黑,面无表情:“是你,设局坑杀了我们许多精锐将士?”
“你们说是,那就是吧。”卓君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本来就是要打趴下你们沙沱部的,万妖城大军是我指挥,所有沙沱部伤亡,算在我的头上也并不过分。”
“你倒还算痛快。”
“即然讲不通理,那就不必再讲。”卓君临摇头:“即然你们已经不再讲战场的规则,好那我也不必再讲,认了又有何妨?”
“你承认了?”
那名头领不由松了一口气,万一要是眼前的牵扯出了更多的隐情,那怕是自已身为沙沱部长老,但要是真引起了所有沙沱部的公愤,只怕到时候自已也未必便能瞒得住更多的秘密。
“即然是我布的局,那便算是了。”卓君临嘿嘿怪笑:“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那名头领不由一愣:“你说不重要了?”
“仇已结,怨已埋,总得是要不死不休,才能算完,你说对吧。”卓君临嘿嘿怪笑:“你们要杀我,老子认了,但你们即然已经动了手,那我们之间,便只能不死不休。你们要杀我,那就怪不得我也要杀你们。即然注定有一方必定要以死亡才能罢休,那是非对错,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那名头领脸色不由一黑。
你打的沙沱部先锋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更是不知有多少将士惨死于你的阴谋诡计之下,若是能有其了的办法,谁又会用这种方式?
可是现在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刺杀你,还好像是我们理亏似的。
偏偏,此时那名头领还根本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借口。
经对方这么一说,那名头领竟莫名的心中不由一虚。
这种感觉可很不好,至少在那名头领看来,自已有这一种感觉,对于自已来说,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为了让自已显得不那么心虚,那名头领抬头凝神,目光直接落向卓君临的眼睛。
就在这一刹那间,那名头领的身子不由一震,眼神却是再也移不开半分。
“血瞳。”那名头领不由失声惊呼,眼神之中满是错愕。
卓君临挽起早已被血水渗透的衣袖,轻拭着剑锋上的血迹:“老伙计,你是否也兴奋了?”
“你,,,,,,”那名头领的身子不由一震,眼神里突然满是惊骇。
那名头领的脸色渐渐凝固,目光落在卓君临手中的那柄剑上,竟是再也移不开半分。
“混,,,,,,沌,,,,,,”
“认识?”卓君临嘿嘿怪笑。
那名头领急忙点头,随即又急忙摇头。
“认识的话,那大家就好好认识认识。看来,你也不是这一方小世界的生灵,居然知道这柄剑。”卓君临怪笑:“要是不认识,那也正好认识一下,免得以后忘了。”
“我,,,,,,”
那名头领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我到底是应当认识还是应当不认识啊?
就你现在的这些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你们要杀我也没有关糸,但是,你们要杀我,那我也只能拼死一战,彼此份属敌对,生死无怨。”
“这,,,,,,”那名头领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怎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
要是早知道这家伙居然还能和混沌剑扯上关糸,那怕是拼着得罪大长老和雄霸天,这件事情也绝不可能会接下来的。
可是,现在说什么似乎都为时已晚,,,,,,
甚至,那名头领心中很清楚,就算是现在沙沱部想要放手也为时已晚。那怕是沙沱部可以放下恩怨,可是眼前这个少年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