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已决?什么心意已决?你以为你这样跑去找缪竺,缪竺就会告诉你一切吗?不管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雪国想要直接兑付,都轻而易举,可......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雪国都没有直接逼你,而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这就是我推测你对雪国有特殊意义的依据,毕竟......如果不是有特殊意义的人,就凭雪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能让雪国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能让我查了那么多年都查不出一点线索的秘密,你以为你就这么跑去找缪竺,他就能告诉你,而你就能得知真相吗?”为了阻止玉璇玑,貊秉忱几乎是在她起身的同一时间也跟着起身了。
她......
要她如何接受,要她......怎么办?
见苏绯色落泪,貊秉忱的心就不禁揪了起来,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事到如今,他仍是无法对苏绯色说出顾家满门被灭的全部真相,因为......
他实在不敢想象苏绯色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以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他......
就算他可以豁出这条性命不顾,就算他可以以命换命给苏绯色恕罪,那齐国皇帝呢,齐国呢......
总不能和他,和过去的人一起陪葬吧?
想到这,貊秉忱伸出去想安慰苏绯色的手便又缩了回来:“我知道这个真相会让你很难接受,也知道你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痛苦,但......死者已矣,你节哀顺变。”
“节哀?如何节哀?顾家满门那么多条性命的仇,要我如何节哀?”苏绯色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硬生生蹦出来的一样,而她的眼神凌厉,宛若可以吃人:“我来齐国,就是为了查明真相,然后给顾家满门报仇的,如今既然真相已经清楚了,那......不管是雪国还是什么更厉害的国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一定......”
说到这,苏绯色就立刻起身,含泪朝门外走去:“谢谢你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我还会登门拜访的。”
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问貊秉忱,但......
不是今天,更不是现在!
现在她只想去找缪竺,只要缪竺还在齐国,那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她要问一问,雪国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做,她要问一问......她对雪国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顾家的仇,她一定要报!
“苏绯色......苏绯色......”见苏绯色要离开,貊秉忱就立刻惊呼。
苏绯色被貊秉忱的声音喊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如果你是想要拦我,那就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什么心意已决?你以为你这样跑去找缪竺,缪竺就会告诉你一切吗?不管是当年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雪国想要直接兑付,都轻而易举,可......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雪国都没有直接逼你,而是选择了迂回的方式,这就是我推测你对雪国有特殊意义的依据,毕竟......如果不是有特殊意义的人,就凭雪国,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而......能让雪国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能让我查了那么多年都查不出一点线索的秘密,你以为你就这么跑去找缪竺,他就能告诉你,而你就能得知真相吗?”为了阻止玉璇玑,貊秉忱几乎是在她起身的同一时间也跟着起身了。
而貊秉忱的身子本就虚弱,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那么猛的起身,所以说完话,立刻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听到貊秉忱咳嗽的声音,苏绯色的眉头就不禁轻皱而起:“我去把太医找来。”
“不必了,你......你若是真为我好,就留下来听我好好把话说完,今日不听,我......你有可能就再听不到了。”貊秉忱捂着胸口,硬撑着说道。
此时此刻的他脸白如纸,薄唇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身子微微摇晃着,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只可惜,苏绯色背对着他,根本看不见这一切,也......想象不到。
因为,她如今满心只有为顾家报仇,只有......报仇!
“你放心吧,七日后,我一定会留在齐国,一定会安然无恙再来见你的,这些好酒好菜......等着,我会再来的,到时候一定与你喝个痛快。”苏绯色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她如今要找的是缪竺,而貊秉忱需要的是太医,所以......
至于七日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