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春杏的一番话,道枫几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春桃问:“家里的子侄愿意念书考功名可是好事,褚婆子可有说闲安伯老夫人为什么反对?”
春杏道:“这就不知道了,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我估计这老夫人对念书有些成见,觉得迂腐无用。”
春桃笑着道:“这话也太重了,闲安伯老夫人又不是乡野里的无知村妇,怎么会觉得念书是没用的事情。”
道枫也道:“那倒也不会,今天在玉台坊闲安伯老夫人还说要送写东西给茅家的小爷上学用,看上去很上心的样子,送的也都是学里正用的东西。再说老夫人本人好像也念过不少书,倒不像是讨厌这些的样子。”
春桃道:“说道玉台坊,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那么大一家店铺,居然也有人敢去砸场子,听样子也不是头一回了,如何就能纵着人家来闹事。”
道枫道:“也未必就是怕了闹事的人。不过人家做生意的,招待的又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家,不愿意打扰了客人。再说听了老夫人说的,那家本来就是国公府后人,想来很是在意脸面,毕竟都是自家亲戚。”
几人七嘴八舌讨论一番,道枫这才想起来好不容易用去了玉台坊,光顾看着别人家闹了一场,倒把自家的事情忘在一边了,不免心中又有些郁闷。
第二天道枫百般无奈得又要去学里。
又是第二先生的课,第二先生刚让小侍女捧着书送过来让学里的姑娘们背之前的名册,外面就有一个学里的嬷嬷进来在第二先生耳边说了几句。第二先生便起身离座走到勾云染边上说了些什么,见勾云染点头,第二先生咳了一声,道:“我有些事情先去一下,你们自己在这里好好背书。”说着就出去了。
学里的姑娘们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得背着,没过多久就开始偷偷讲起了小话,过不了一会就开始自己放起了鸭子,正大光明地凑在一起三五一群的聊着。来上学的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先生不在也无人上前管束。何况,勾云染是头一个起身的。
如今学里的姑娘们太多了,加上每位姑娘都带着一两个伴读侍女,又有宣国公府侍候的丫鬟嬷嬷,正屋里早就摆不下了。因此勾云罗等几个刚开蒙的小姑娘,移到西厢房去了。刚第二先生前脚刚走,勾云染后脚就出门将勾云罗叫了过来。
勾云染道:“今天真是对不住诸位姐妹,刚外面来说云罗的哥哥到了,父亲请第二先生去见见。”
众人巴不得如此,只笑说无妨。
辛幽曲道:“之前恍惚听说勾姐姐有一位堂兄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可就是今天来的这位。”
勾云染笑着点头:“正是他。”
辛幽曲道:“这也难怪了,算着时间又要考了。这种大事还是要请第二先生指点一番才好。”
康金玲笑道:“我记得辛妹妹家的哥哥好像本来这次也要参加,听说在学里也是出挑的。不过如今得了爵位,省了多少心力。”
辛幽曲笑道:“为此父亲在家整日念叨哥哥,说得了爵位便宜了他。总是教训哥哥不可因为得了爵位而懈怠学业,如今每天还是照旧例抽考功课呢。”
康金玲抿嘴笑道:“知任伯当年可是状元出身,自然要求高些。”
勾云染问:“不知辛大人是哪年的状元?”
辛幽曲道:“父亲是恒昌元年恩科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