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枫等人坐在勾云染内室的小桌边,连勾云染也止住了哭声,几位姑娘留了多少心注意外边的动静。
听着太医对外面的众位夫人说道:“我们先开一副安神的药,一会煎好了送来给勾姑娘服下。那边的康姑娘现在已经救过来了,又有甄院判守着,老夫人还请放心。老夫人之前是惊惧太过,所以晕倒。老夫人毕竟有了年岁,还是多加休息为好。”
宣国公老夫人道:“多谢几位太医费心了。”
这时一位宫里女官打扮的年长妇人道:“既然如此,烦请几位太医速去煎好药送来请姑娘喝下。只是太后娘娘实在是记挂着府里的情况,老夫人不必说,勾姑娘也是日常伴着左右的。还请哪位太医写个折子,说明一下病情好歹,将情况呈给太后娘娘知道。”
几位太医应了,退了出去。
那女官又柔声道:“老夫人请不要过多担忧,现在康姑娘也有人守着。之前来传旨的已经撤了职,太后娘娘说了,这事必然会给府上诸位贵人还有今天的宾客一个交代。”
宣国公老夫人叹道:“有劳谯尚宫了。还请谯尚宫在太后娘娘面前说明几句,我一个老人家如今也糊涂了,实在受不住这些,只听太后娘娘和圣上的裁断。”
谯尚宫又道:“太后娘娘您还不知道吗?今天这事,太后娘娘原一点都不知道。今天太后娘娘一早就请了画师跟着作画,我在慈宁宫侍候着。太后娘娘作着画还记挂着给您将寿礼送来。我回太后娘娘说,昨日宫里的赏赐已经送到了府上。太后娘娘还怪我,说那宫里的赏赐,怎么昨天没有呈上去看过就送来了,只说怕礼物薄了不称心,叫另挑了东西送来,还跟我说过几日要请老夫人夫人并勾姑娘进宫赏画呢。”
谯尚宫说着,众人都站了起来,宣国公老夫人起身拜道:“臣妾惶恐,多谢太后娘娘的关怀。”
谯尚宫笑着扶了老夫人坐下,“老夫人快坐着,这才刚好,劳累了老夫人倒是我的不是了,到时候太后娘娘可要怪罪我的。”
众人跟着再度坐下,谯尚宫道:“还是去传旨的回来复命,跟太后娘娘说了府上的事情,太后娘娘才知道出了这事。太后娘娘当时就急了,直说要自己过来看看。后来惊动了圣上,才知道原来是下面传旨的人自作主张。”
“太后娘娘也说了,康姑娘家里的爵位,是圣上的考量,但是别的,再没有闹成这个样子的。不说别的,这个旨意哪就传到别人家府上了,还是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在这里闹了一通,这几个来传旨的,真是该死了。今天的事情要是没有个交代,圣上难免会落下个刻薄的名声。”
谯尚宫正说着,外面有人快步进来报“工部尚书舒大人的夫人到了,”谯尚宫笑道:“既然是夫人到了,还烦请诸位随我一起去迎一下。”
宣国公夫人已经起身了,理理衣衫,言语神情严肃起来,淡淡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