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枫忍不住呆了,听到道柳在一边忍不住道:“真好看,比外面说的都要好看。”
佘笉若的笑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淡漠。
“妹妹过奖了。妹妹小小年纪就如此可人,我见了妹妹才是喜欢的很。”
要不是声音柔和中带着笑,道枫会疑心佘笉若不是高兴,而是生气了。
“几位姑娘请用些点心。”案上桌上原来只有茶水,这时候才摆上点心。
一个原站在佘笉若身边的嬷嬷从闲安伯府的侍女手中接过点心碟子摆在桌上。
摆点心的嬷嬷很有些脸面的样子,说是嬷嬷,其实是个年轻妇人,偏偏有意往老的打扮。这嬷嬷一脸严肃,一板一眼,很有些何姑姑的味道。
不过何姑姑虽然严肃,却一点都不简朴。道枫私下里曾笑过,何姑姑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子坐着都会将首饰从上到下带得齐齐全全,有时候比家常装扮的张夫人看起来还庄重些。
那嬷嬷一边摆着点心碟子一边笑道:“二夫人之前见过闲乐伯府的两位姑娘,直说两位姑娘灵巧早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道枫一边笑一边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这是好词吗?不过终于是换词了,总比夸自己才学好要让人放心的多。
佘笉若道:“妹妹们虽是后来,一路见识自然比我们这些自幼养在园子里的姑娘家强些。听闻妹妹们家本在鄂渚府,来京也要数月,一路上不知可有瞧见什么趣闻?”说着也拿起一块点心,手帕遮着轻咬了一口。真是娇花软玉,这屋子配她正好。
至于趣闻,就算当时瞧见了这都多少年了我也就忘了啊。道枫看看身边的道柳,道柳正一脸迷茫。只得歉意笑着斟酌道:“在路上的时候我们不过紧跟着父母,再来走的水路,我们姐妹多是待在船里。因为想赶在年前一切事情安顿好,所以虽然路过不少城镇集市乃至名胜之迹,也没有去游玩,只是埋头赶路。”
涂春谷道:“一大家子北上来京实在是劳心劳力。原先家里的事务都要处理妥当,来了以后诸事不同也要应对安排。”
这就是要办正事了。
果然听着涂春谷道:“我原先也在宣国公家的家塾里念过几年书,很是怀念,闲乐伯府的两位妹妹初来京城就可以入宣国公府念书实在是美事一桩。宣国公府是勋贵的表率,时常帮助我们这些有爵位的人家。闲乐伯妹妹家入京不久,想来宣国公府这么做也是有帮衬解难之意。”
“的确如此。父亲母亲在家中时常感念宣国公府的好意,勾姐姐对我们姐妹俩也多有照顾。”
这是事实。道枫虽然对宣国公府多有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佘笉若也道:“宣国公府好气量。记得听父亲说过当年启昌帝还下旨夸过宣国公府设立家塾,既教养了自家子孙,也了照拂其他人家。”
“说来都是都是宣国公府上承圣上天恩,下行臣子之职。既为勋贵之首,就要解勋贵之难。毕竟我们这些有爵位的人家,面上看着是令人羡慕,其实各家各府的,看不见的底下为难之处也多,不说别的,光是请师授业,也不是家家都请的起的。子弟们不管是否承爵,念书知礼才是正道,不至于无所事事,败光先祖家业。再要是闹出点丑事来,也愧对圣上的恩泽。”
几位姑娘正说着,听见门帘被挑起,“知义伯家的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