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僵持着。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憋屈的窒息,阮萌硬着头皮拆穿了自己说的谎。
正要弯腰聆听费叔叔的教育,却听叔叔问了一句“你之所以同意我留宿,是因为你把我归到了你哥哥那一类?”
哪能啊,您可是叔叔那一辈的。
留您也只是因为我怕黑需要有个人来壮胆,您都自个儿送上门了,我不要白不要。
阮萌表现出乖巧又尊敬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费辞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送你上楼睡觉。”
黑咕隆咚!
上什么楼!
阮萌全身细胞都在反抗,“我就在这儿睡,免得有坏人趁停电溜进来对费师兄行不轨之事!”
虽然黑得看不见人,但她能感觉到费叔叔正盯着她,眼神里好像还有笑意。
她咽了口唾沫。
“费师兄你别不信,经常有新闻曝出男孩子被侵犯的事,这年头,男孩也得保护好自己,尤其还是长得好、”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把你给吃了?”
费辞似笑非笑地盯着阮萌。
本以为她会羞得支支吾吾不敢吭声,谁料……阮萌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师兄是正人君子,我相信费师兄。”
“……”
她这是真把他当成自己亲哥了?
费辞拨开阮萌的爪子,径直躺在床的一侧,“既然如此,你也睡床上。”
阮萌(眼瞪如铜铃):!
她接受同房,不代表接受同床!
费辞慵懒抬眸,徐徐开口,“难不成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担心上了床就会忍不住把我给吃了。”
阮萌嘴角抽搐,“费师兄真幽默。”
她吃谁也不敢吃他。
费辞是除了四个哥哥以外,和她同床的第一个异性。
怀揣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激动,阮萌跟块钢板似的躺下,平躺朝上,僵硬地拿过被子盖到脖子处。
费辞盖住被子的另一端时叹了一声,“吓人呐。”
阮萌不敢眨眼,“怎么了?”
费辞笑声低低地回了句,“身边人睡得跟尸体一样,乍一感觉,我还以为自己在停尸间。”
阮萌(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