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锋淡淡的嗯了一声,抬了抬手道:“好了,不用多礼了。我派你们两个人去调查的事情都调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眉目了?”
站在左手边的林大闻言,犹豫了片刻后,站出来回答道:“启禀老爷,根据属下的调查,那个包裹是由一个快递员送到金星大酒店的前台的。”
“我已经亲自去问过这个快递员了,他说他也不知道这个指派他来送包裹的神秘女人是谁。”
“这个快递员只知道这个神秘女人似乎十分在意这个包裹,所以这个神秘女人出手十分大方,用了五百块钱作为跑腿费,让他跑了这一趟单子。”
“至于送件人‘荣艳娥’这个名字,根据属下的调查根本查无此人,估计是那个神秘女人为了掩盖真实身份,而临时乱编的一个名字而已。”
林庭锋听到这里,脸色一沉,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椅背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的调查毫无进展是吗?”
林大和林二脸色一变,连忙俯身跪拜道:“请老爷恕罪,是属下们无能。”
林庭锋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不是你们无能,而是这个神秘女人太过狡猾了,竟然做事如此滴水不漏,连你们两个从FBI退休下来的一级特工,都调查不出来这个神秘女人在背后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坐在一旁的林宛如听完了林大的禀报后,顿时着急了起来,看着林庭锋道:“老爷,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是接下来我们一直调查不出来这个神秘女人是谁的话,难道我们就一直让铃儿她呆在家里,不出来继续工作吗?”
林庭锋冷笑了两声,淡淡道:“狐狸的尾巴总归会露出来的。”
“这个神秘女人逼迫铃儿她主动辞演‘母仪天下’这部贺岁档大戏的女一号角色,肯定是有她的目的在的,绝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逼迫我们做这件事情。”
“因此,谁在这件事情当中受益最大,谁就极有可能跟那个神秘女人有着暗中的利益牵扯。”
“所以,只要我们知道这个受益最大的人是谁的话,那么也就不怕找不出来那个在背后搞鬼的神秘女人是谁了。”
林宛如若有所思的看着林庭锋道:“老爷,您的意思是说,谁要是在接下来成为了‘母仪天下’这部贺岁档大戏的新一任女一号人选。”
“那么这个人就极有可能跟那个神秘女人,在背后有着暗中的利益牵扯,是吗?”
林庭锋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算是变相的承认了林宛如的这番话。
此时此刻的祝星辰自然不知道,林庭锋已经渐渐的接近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快要猜出来她才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了。
不过即便祝星辰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也不惧。
因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祝星辰一旦完成了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开启了商城功能的话。
那么她将来也不怕没有资本,可以跟林庭锋这些人斗一斗了。想到这里,萧德女便不在把目光放在这些拼命求饶的女人们身上,眼神阴寒的放到了尾随在最后的几个同样是满目心惊胆颤之色的女人身上,暗暗道了一声:这几个人当中,应该有一个就是那个老东西口中烨儿的母妃吧。
原来这在场所有诞孕了皇子的妃嫔们,大半萧德女都认得,除了有那么几个长年抱病在身,不能来中宫请安的,或者早已失宠失势自己免了她们来中宫请安的以外,这大部分的妃嫔们萧德女都可以排除她们的皇子与那个老东西勾结在一起的嫌疑。
因为这些妃嫔们所诞孕的大部分皇子,萧德女也都认得,并没有哪一个长相是跟那个所谓斌儿派来的人形同的,所以自然也能一并的排除嫌疑了。当然,这得是在这个所谓斌儿派来的人就是那个老东西口中的烨儿为前提的情况下。
至于那些个萧德女已经不认得的妃嫔们所诞孕的皇子,她也亦是不认得的。毕竟这几个妃嫔们长的也有十几年,短的亦有七八年没带着皇子们过来给她请过安了,而就算是每逢宫里大庆节日三十六宫同聚欢庆的时候,她也是从来不会把目光放在这群不在冷宫但却形同住在冷宫里一般的妃嫔们身上,再加上她也自认没有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萧德女自然也就不认得她们了。
当萧德女还在仔细的度量着那几个尾随在最后的妃嫔们之时,夏青青却是表情愣愣的对着脚下的一个东西发起了呆。
原来方才那萧德女的轻轻一勾脚,竟然不偏不倚的把那颗朱嫔的头颅踢到了夏青青的身边,也不知这朱嫔是否是死不瞑目,那眼睛睁得浑圆浑圆,凌乱的头发披散着,形同一个女鬼一般可怖。唇角处虽然已经不再颤抖了,但看着她那张半张着的嘴巴,放佛还能够在冥冥间听到她那未了的咒骂声。
夏青青本以为自己见到这一幕人头落地的场景,也会跟着那群妃嫔们一样,害怕的发起抖来,至少也会觉得恶心不已。可当这颗头颅就这样直接的落在了她的面前之时,却只觉得自己是在看着一幕十分稀疏平常的场景——没有害怕,没有恶心,没有一丝的异样感。
她不知道是自己本来就是如此的,还是这个皇宫改变了她,就在这么一天的时间里,把她变成了一个心肠坚硬之人,不再有女子的优柔,不再有女子的软弱。
“别怕,我在这里。”一道温厚低沉的声音,从夏青青的身边轻轻传来,是刘宇烨。
夏青青从彷徨中醒神了过来,一股油然而生的暖意拂过了她的心间,脑海里闪过了一丝明悟。
是啊,有他在,自己还怕什么呢?虽然从自己决定要嫁于他为妻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也注定是要在这宫中生活了,但只要有他在,就算这宫中再如何的会扭曲人心,但只要自己与他相互的心永远不变,那就什么都不可怕了。
夏青青并没有这个本事和资格能够去要求这个皇宫为自己改变,至少暂时没有,所以她只能改变自己,为了他改变自己——正如祖姑母所说,懦弱的心性并不适宜在宫中生存,而只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才能在宫中真正生存下来!
一抹厉色划过了夏青青的眼眸,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当她最后瞟了一眼地上的那颗朱嫔的头颅以后,轻轻的一勾脚,把它踢向了一个未知的方向。常的表现。
却说这边苏曼玉听完绿萼的回禀后,眉头不知不觉间紧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样。须臾了片刻后,冲着郭颖抬了抬手道:“好了,今天先商议到这里吧。玉贵人你先回去,免得你在本宫这里久留,引起如妃的怀疑。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本宫会派人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