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三女,最后定定的停留在了云儿的身上,而那云儿则是一脸谦和笑容以对。陆萍注意到了这云儿突然转变了的态度,按理说就算云儿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后,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就从伤痛之中缓过来才是。只怕这云儿只是暂时的把这股悲痛忍在了那心里罢了,依着自个对她的了解,她有这种心性。不过回去以后自个可得好好的开导开导她才行了,接下来的日子实在需要她保持着清明的头脑,才能辅佐自己应对将要到来的明争暗斗。
目光从那云儿的身上收回,放在了站在其不远处的腊梅身上。只见那腊梅在瞅到了是自个看向了她时,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忐忑害怕之色,微微一个颤抖的底下了脑袋,不复了那看向他人之时的那抹娇笑。
见着如此色厉内敛的一幕,陆萍暗暗的点了点,“这笨人也是有笨人的好处的,有些事情也能用着放心点,可有些事情嘛.....”
臣妾从此定为娘娘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臣妾希望能够时时侍奉在您的左右,还请娘娘成全臣妾的一片丹心。”
恭仁太后不咸不淡的回道:“像你这些话,哀家不知道从多少人的嘴里听过,听都听腻了,到最后能够兑现诺言的却是寥寥无几。成全你的一片丹心?你当真能把你的心挖出来给哀家看看嘛。”
育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膝行上前,恭恭敬敬的呈到恭仁太后的面前道:“臣妾的丹心皆在此物之中,还请太后娘娘一观。”
恭仁太后眯了眯眼睛,打开盒子随意的瞟了一眼。
只见一个三四寸大小的白色布偶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仔细看去,还能在这布偶的身上发现一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恭仁太后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白色布偶道:“这个东西是!?”
育婴沉声道:“启禀太后娘娘,此物是臣妾今日刚刚做好的一个小布偶,上面绣了您的生辰八字。”
恭仁太后闻言,勃然大怒道:“大胆郭才人!竟敢在宫中施行厌胜之术诅咒哀家,你好大的胆子!”
育婴重重的一叩首道:“太后娘娘息怒,还请听臣妾一言再做决断!”
恭仁太后神色阴沉的看着育婴道:“好,哀家便听你一言。要是你给不了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哀家便立刻赐死你。”
育婴知道事情的成败都在此一举了,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神情肃然,一丝不苟的回道:“臣妾并无诅咒太后娘娘您的心思,此物是臣妾想要交给太后娘娘您的一个把柄。只要来日太后娘娘您一旦发现臣妾有背叛之心,您可以随时拿出这东西来治理臣妾。如此,您可以相信臣妾的真心了吧?”
恭仁太后的脸上由怒到静,最后化为了沉默,良久后才道:“你的心思哀家都知道了,哀家会仔细思考的,你先回去吧。”
育婴愣了愣,不知道恭仁太后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了自己的投靠,还是拒绝了自己的投靠?
不过无论如何,好在恭仁太后没有继续因为这个布偶的事情而迁怒自己,估摸着已经把自己的这番话听进去了吧。
虽然最终恭仁太后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既然恭仁太后已经下了逐客令,育婴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理由了,起身告辞道:“臣妾告退。”说完,对着一旁的白池圣女使了个眼色,开始分工合作,一方继续去追杀夏青青,而另一方则带着陈三一起,收拾余下的活口。
陈三领了命令,自然开始跟随着白池圣女一起,去收拾场上余下的活口。
而天池圣女则莲步轻抬,对着软到在地上还生死不知的夏青青飞扑了过去,准备趁着夏青青此刻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一次性的解决掉夏青青的性命。
此时此刻的夏青青,自然没有因为那一计突然间的偷袭,而立刻香消玉殒。
只不过因为那一计偷袭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令夏青青实在是始料未及,没有任何准备。
所以弄得她如今的身上是伤上加伤,根本使不出任何一丝的内力,来御敌了。
正当夏青青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有些心灰意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却听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锐利的高呼声道:“娘娘快逃,剩下的敌人交由微臣们抵挡!”
季桥演?
夏青青愣了一下,朝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转首望去,发现季桥演竟然拼着受伤的危险,从重重包围中突围了出来,赶到了天池圣女的身边,拦住了天池圣女的去路。
天池圣女看到这突然拦在自己眼前的季桥演,不禁脸上一怒,冷哼一声道:“跳梁小丑,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实力,就可以击败本座吗?当真是不自量力!”
天池圣女敢说这句话,自然是有她的底气在的。
虽然天池圣女现在也身负重伤,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她自身的先天七层之境的修为,想要铲除掉实际修为只有先天五层之境的季桥演,实在是绰绰有余。
不过可惜的是,天池圣女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季桥演此次从重重包围中突围而来,却并非是想要击败天池圣女。
而是想要拼着性命不要,拦住天池圣女的步伐,不让她有机会去伤害夏青青,给夏青青争取逃离这里的时间。
此时此刻的夏青青,自然也已经明白了季桥演的这番良苦用心,和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