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是无人引领她入宫的话,她是根本没有资格参加选秀,进入到皇宫当中的。
如今能够引领夏青青入宫的季桥演等人暂时还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所以夏青青若是想要进入到皇宫当中,可真是比登天还难了。一步距离的擦肩而过。
“姐姐,姐姐!您瞧啊,这不明摆着已经不把放在您眼里了嘛!”莲姓女子激昂的高声说道,好像就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莲妹妹,小声点....”花姓女子作嘘声状儿,瞥了眼那还没走远的夏青青。
陈珍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气的嘴唇发抖道:“怕那个贱人干什么!让她听到最好!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咱们怎么样!”说罢,一尖嗓子阴阳怪气道:“这个世道啊,就是有那小人爱猖狂,装正义。实则就是个下贱胚子,虚伪的不得了。不过幸好老天有眼,让我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过贱婢就是贱婢,就算得了那金箍棒也翻不了那海。小贱人一个,胃口还这么大,小心把肚子给撑破了去!哼!”狠话说完,到底心里还有些顾及,并没有紧跟着上去对夏青青发难,用力的甩了甩袖子回了屋里。
这么大的声音,夏青青就算是聋子也能听到了。顿时感觉莫名其妙不已,她是在跟我说话!?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暗暗一皱眉,那声音...是陈珍儿!?跟着抬首回眸冷冷的望去,却发现哪里有什么陈珍儿的身影。倒是只有另外两个瞧着年龄与陈珍儿差不多大的女子站在那里。
那两个女子似乎也发现了夏青青正在看着自己,对着夏青青的方向微微一笑。夏青青冷眼看着她们对着自己微笑,心里不知怎么的,一股寒意蠕动而出。眉头一皱,有些想躲避那种感觉,不禁低眉回首。
那两个女子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后,缓缓转身离去。“天啊,小主!你的脸怎么了!?”萍儿一脸惊恐的看着育婴,心急如焚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育婴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痕道:“一些小伤不碍事,咱们快点回去吧。”
萍儿忧心忡忡道:“奴婢、奴婢还是给您去找个太医吧,您不把伤口处理一下,定是要留下疤痕的。”
育婴撇了撇嘴道:“不用请太医了,处理不处理都一样,疤痕是一定会有的。你听我的,咱们先回去,剩下的我自有主张。”
育婴在任务完成的时候就已经选择了清风膏的奖励,她不知道这盒清风膏使用后到底要多久才有效果,所以准备赶紧回去用了它,免得时间一久,耽误自己接下来谋夺圣宠的计划。
萍儿见育婴执意坚持先回去,也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幸运的是,回云秀院的路上育婴没有遇到什么人,不然像上次那样在路上碰到敏贵嫔之类的高位妃嫔,就冲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保准要把对方给吓死,徒添许多麻烦。
刚到云秀院门口,育婴就看到了正站在院外一脸不安来回渡步的牛采女。
育婴走到牛采女的身边,打招呼道:“牛妹妹,在干嘛呢?”
牛采女见是育婴回来了,脸上一喜,但等她看到育婴的脸时,掩嘴惊呼道:“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育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倒是你,现在重获自由了不应该高兴才是吗?怎么还如此焦虑不安的样子。”
牛采女闻言,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后见育婴问起自己为何一脸的焦虑不安,正好她也想把此事的原因告诉育婴,忙回答道:“姐姐,马采女她、她被太后娘娘赐死了。”
育婴奇怪道:“是啊,她死了,咱们的目的不是达成了吗?你不安什么。”
牛采女跺了跺脚道:“她死了自然是好,可是、可是妹妹我却没在马采女的屋里找到那封书信。”
“书信!?”育婴愣了愣道:“什么书信?”
牛采女的神色一变,意识到自己实在太着急了,竟然不经意间说漏嘴了。现在听育婴问起来,她却是有些骑虎难下了,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该说好。
话已经说出口是收不回来了,要是自己不说的话只怕育婴的心里会对她产生怀疑,对自己接下来找回书信的事情实在不利。不如现在所幸说了,自己接下来只要小心点就应该没事。
想到这里,牛采女咬了咬牙道:“是一封事关妹妹自由的书信,就是因为这封书信,妹妹我才一直被马采女要挟住为她办事。”
育婴挑了挑眉道:“这么重要的书信马采女怎么可能会藏在屋里,估计是贴身带着了,你找不到也正常。”
牛采女闻言,急道:“那可怎么是好,要是这封书信被别人看到了,妹妹我只怕性命危矣。”
育婴的心里一动,这封书信竟然能够威胁到牛采女的性命,那自己要是得到它的话,剩下的一半支线任务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了吗。
育婴看了眼牛采女,沉思了片刻后道:“现下她被赐死,估摸着已经被丢到乱葬岗了,要想找回这封书信咱们边只能去那寻了。”
牛采女呆了呆道:“乱葬岗?那种地方咱们如何去得。”
夏青青虽然疑惑,但也不挣扎。
育婴宽慰道:“妹妹且安心,马采女既然被丢到乱葬岗了,所幸也不会有人去那种地方翻看死人的东西,相信那封书信定不会有人瞧见的。”夏青青抚了抚有些凌乱的鬓角,从嘴里沾了点口水把眼角的润红揉允儿了。当从新抬首的时候,那眼角的冷漠却已经化为了淡淡的柔和微笑。当再次转首望去的时候,那两个女子却已经走远了。屋内的另一个女子见自己的姐姐竟然拉着一个陌生女子入内,不由大奇道:“姐姐,这是....”
夏青青眼睛微眯的看着那两人走进了西南角的一间厢房里,这两人看来是住同一个屋子的。收回眼神,再转向了刚才那两人站的位置,直视而去。在那一步之遥的地方,坐落着一间一看就知道是极好的屋子——坐落在北平院唯一一片绿茵的正对面,衬得四周通风宽敞的很,不像其他屋子都是一个个紧挨着一起的。那厢房大小都放佛比其他屋子宽敞了一倍有余。
看着这格外与其他厢房与众不同的一间屋子,再回忆起刚才听到的那一阵极尖酸高亢的言辞。夏青青心中的疑虑与不确定,缓缓的变为了明了与确定。
“陈珍儿。”嘴唇轻启,默念了一遍。紧接着,嘴角莫名的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跳梁小丑。”须臾片刻,复又转首凝望向那两个让自己产生莫名寒意的女子所住的厢房,微微皱眉凝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