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心眉头一皱,暗道一声:难道昨天自己在开机仪式上突然摔倒的那件事情,是林颖儿做的!?
仔细想想看,倒还真的有点可能。
毕竟跟自己有这种深仇大恨的人,整个剧组里边除了林颖儿以外,也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过当时林颖儿并没有站在自己的附近,而是站在红毯的外面,推自己的那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林颖儿才对。
金雅心想到这里,眉头皱的更紧了。
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林颖儿做的?
不对,当时的情况虽然林颖儿并不在场,但是难保林颖儿不会买通其他人,让其他人帮她下手,推自己一把,这也是一种可能。夏青青跟其他众女一样都是心里一愣,“丫头”?哪个丫头。
随着院子外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入内,进来了两个看似有二十来岁的宫女,正是开始的时候就跟在金姑姑后面的那两个。
“是,姑姑。”两人异口同声的行礼后,转身朝着一人走去。根本不用金姑姑说明,就好像已经知道了金姑姑说的是谁一样。
夏青青站在陈珍儿身后,能明显的看到其的紧张不安,放佛那手心都要被捏出了汗渍似得。看来她是觉得金姑姑要掌嘴的人是自己吧,也对,看前面金姑姑对她的态度,也由不得她不这样想,看来她父亲和金姑姑的关系并不是怎么深厚啊。但马上,夏青青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啪!啪!啪!....”一声接着一声,左右开弓之下,那力道放佛没有任何差别。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啊!....啊!.....姑姑...打错了...啊!打错了....啊....”一声声痛呼从柏翠的嘴里发出,那话语里带着阵阵不敢置信。
“妹妹,不要打,不要....”紧张的轻呼从小倩的嘴里发出,在这格外诡异的宁静当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金姑姑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看向了小倩,“掌嘴。“
“是!”立马有一个宫女从柏翠身边分开,然后走到了小倩身边不由分说的一掌掌劈下。那力道发出的脆响,脆响之下的痛呼声,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的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立时有几个身子弱的,被吓晕了过去。
金姑姑淡淡的扫了几眼那几个被吓晕,倒是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等了一会儿后,才放佛随意的说道:“够了,就这样吧。”话音刚落,那两个宫女就手脚麻利的停了手,既不早一分也不晚一分。
夏青青的背部缓缓的留下了一丝丝细微的冷汗,这宫里的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揣测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相信再也没有人敢生事了,因为谁也不会确定在黑是黑白是白的时候,金姑姑会对黑的出手,还是对白的出手。
陈珍儿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她并没有因为金姑姑教训了那两人而放过了自己而感到高兴。她只觉得自己的那层所谓关系并不是真的有用和存在了。因为那金姑姑对自己的态度和最后的所为实在是太反差了。
金姑姑最后淡淡的扫了一眼众女,在经过陈珍儿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放佛随意的对着众女中的一人道:“你跟我过来一下。”说罢,淡淡的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守门的宫女一脸不信的看着琳琳,因为她可知道,自从香兰被送到慎刑司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了。若不是她能够时不时听到从里边传出来的痛苦哀鸣声,不然她还以为香兰已经变成哑巴了呢。
想到这里,守门的宫女揉搓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暗道一声,这银子还真好赚。竟然有人不自量力到想要从香兰的嘴里撬出实话来,这种连慎刑司里的各路精奇嬷嬷们都还没做到的事情,凭你也能做到?当真是笑话。
琳琳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个守门宫女眼中的不信,不过她对此倒也不介意,莞尔一笑道。“麻烦姑娘了。”
守门的宫女把银子收到怀里,漫不经心的回道:“小主在外面等着吧,奴婢这就进去通传。”说完,转身入内。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只见一位年约四十上下,身穿浅灰色宫装,头插一根银簪,面相不怒自威的妇人,从西牢里边走了出来,对着琳琳蹲了蹲身道:“奴婢名叫钟雪梅,见过玉小主。玉小主说,您知道如何能够从香兰的嘴里撬出实话来,此事可是当真?”
琳琳点了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本婕妤没有骗你,只需要姑姑让我进去试一试,便能相信我的话了。”
钟雪梅犹豫了片刻后,凝眉道:“奴婢怎样才能相信,小主您一定能够从香兰的嘴里撬出实话来?若是此事泄露出去,让人知道奴婢私放小主您进去,被治一个越矩之罪,那奴婢的性命只怕就难保了。”
琳琳挑了挑眉头,淡淡道:“姑姑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了,只是如今你还有选择吗?香兰被送进慎刑司也有段时间了,要是皇上发现你们如此无用,到现在都没有从香兰的嘴里撬出实话来,你说皇上会怎么想,恐怕到时候,姑姑你一样也是性命难保。”
琳琳的这句话,倒是直戳钟雪梅的内心,因为现在的情况确实如琳琳所说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皇上只给了钟雪梅一天的时间,要求她让慎刑司里的精奇嬷嬷们,务必得在明早之前让香兰吐出实话来。可是慎刑司的精气嬷嬷们现在用尽了各种手段,却还是一筹莫展。
反正如今左右都是死,倒不如相信琳琳一回,死马当活马医吧。
钟雪梅想到这里,恭声说道:“既然玉小主这样说了,那奴婢就相信小主一回,只是奴婢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香兰还是不肯吐出实话来,那奴婢到时候就只能请小主您一力承担失败的罪责了。”
琳琳冷冷的瞟了一眼钟雪梅道:“姑姑的算盘打的真是好呀,不仅想让本婕妤替你从香兰的嘴里撬出实话来,竟还想让我替你承担失败后的罪责?别说此事我有把握一定能成,即便不成,姑姑日后想要把这个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宽广绵长的宫道上,稀稀疏疏的只有一两个小侍卫腰间别着小把头兵刀,手中还拿着把扫帚懒洋洋的依在墙角偷着懒。因为这里是今年新进宫的其中一波宫女们住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主子的赏赐油水可捞,更不要说有人敢嫌弃这脏与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