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与元舒英对望一眼,“格杀勿论。”
元舒英眼神一凛,瞬间逼近其中一人,拳风一出,这人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一拳贯穿胸口。
下一刻,元舒英又纵身一跳,又是一拳结果一人。
短短的几个呼吸内,元舒英横扫全场,随后高声喊道,“子矶,那家伙交给你,我们先行一步。”
没走多久,李成蹊眉头一皱,“再往前走,是座横亘南北的木桥。”
董必德微微一顿,“若是窃夫真敢拦路,我来解决。”
果不其然,那座木桥不翼而飞。
“李成蹊在此,窃夫何在?”李成蹊停在河边,高声叫道。
十个呼吸内,无人应答。
“李成蹊在此,窃夫何在?”李成蹊又高声嚷道。
“会不会只是刻意拦你,而不是在此袭杀?”董必德沉声问道。
李成蹊眼神微眯,“河深丈二,最易遮掩踪迹。”
“你是说,他们都藏在河底?”董必德弯腰捡起一块石头,随手一抛,落入河底,咕咚一声。
水波荡漾,圈圈涟漪。
“让我前去探路。”元舒英往前一步,爽朗说道。
李成蹊伸手拦住他,“若是敌人在明,你出手,我不拦你。”
“但是敌人在暗,由你出马,我于心不忍。”李成蹊从容不迫地越过他,“舒英,替我掠阵即可。”
说罢,他向前疾跑,离河岸一步之遥,迟迟不见河水泛起波澜,反而越发心神不定,但他去意已决,只好双腿弯曲,猛然发力,朝对岸纵身一跃。
此时,水中无人,对岸也无人影。
“舒英,递我棍来!!!”
眼看李成蹊身影即将下坠,他猛然大声吼道,然后元舒英立马投出尖头棍,只见得李成蹊脚踩尖头棍,凭空再起。
也就在这时,流光闪烁,九支利箭自水底激射,不偏不倚地射在李成蹊欲要下坠的那个点。
只听到一声咚响,尖头棍跌入水中,然后李成蹊晃身极速坠落,袖口连忙抖落索空凿,向他身前的武者递去。
“窃夫流经,寸草不生。”
武者挡住了索空凿的去势,却没能挡住他的穿喉。
但是,武者远远不止这一人,同时围攻而来的武者足足有九人,其余八人几乎是同时近身,以刀剑直击他的身体。
哪怕是李成蹊早有准备,递炤洞开,也仅能挡住部分的刀剑锋芒,但是八人那从剑尖传来的巨力仍深深地击打在身,叫他肉身连着骨头咯咯作响,张口喷出一地的鲜红血液。
这一刻,李成蹊不敢退让,更不愿退让,死死咬紧牙关,愤然回转手中索空凿,以伤换命。
而在河畔的董必德与元舒英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跳入河水。
【威凤乘阳】
董必德一入水中,顿时可见河水宛若被烈火煮沸,滚滚气泡汹涌翻腾。
这一刻,河底窃夫哪里还敢搭弓射箭,连忙脚底踩水,拼命上涌,可惜元舒英天生对气机敏感,仅仅在他们动身的一刹那,哗地一声穿过滚烫的河水,一拳捶在最近的窃夫胸口,直穿胸膛。
这时,董必德口吐鲜血,仍然悍不畏死地支撑不倒。
元舒英毫不犹豫地又是身影一晃,一手一人,贯穿胸口。
而当他正想追上第四人的时候,心头骤然一停,原来是他察觉到董必德的气机衰败,有窃夫拼着滚烫河水向他扑去。
【南枝梅玉】
千钧一发之际,元舒英骤然怒吼,体内真气宛若龙象奔腾,轰然炸裂,其后就见他肉身横渡热浪,好似如履平地,一步来到董必德的身前,一手将他拉入怀中,转过身捱下窃夫的那一剑。
一击不中,窃夫毫不犹豫地收回长剑,回身向岸上逃窜。
元舒英想也不想地抱起董必德直奔河畔,低声对他说道,“别逞强,我能看透你的真气流动。”
说罢,他强行渡过一抹真气冲进董必德的体内,不由分说地代为巡狩,镇压住他不安分的气血。
此时,李成蹊浑身是血。
燕子矶更不知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