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台,你的修为几时突破?”某处山脚,一位锦衣武者神色紧张,眼神阴冷地看着不断走近的武者。
“金年雨,听说你有位胞妹在灞陵桥封侠,不知是真是假?”相比于他的紧张,白登台显得极为镇静,一脸笑意地问道。
锦衣武者金年雨心底一惊,脸上却仍然装作紧张,矢口否认道,“白登台,我一介流寇,何来兄妹?”
白登台主动走进他的三丈之内,收敛一身气息,笑道,“金年雨,你大可试试能不能杀人灭口。”
金年雨一听,果断向他出手。
白登台手心向上一托,顿时散去了他的气息,一脸失望道,“大人果然没说错,你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转赠给你那位胞妹,这才导致你始终停留在宁武关。”
“胡说八道,你们都是背后有人,不愁功法,但是我金年雨资质愚钝,苦苦找不到靠山,这才没机会踏入更高的境界。”
白登台笑了笑,身影一飘,来到他的身后,“过去你以第四关才勉强和我打平手,如今我俩境界持平,你觉得你还有胜算?”
金年雨一紧张,回身一拳递出。
下一刻,只见白登台快如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震碎他的一手经脉,“金年雨,我给你个差事,做不做?”
“你休想。”
白登台张狂一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不至于被一掌击毙,只是会轻微受些伤势,“金年雨,你先别急着否决,若表现的好些,我家大人愿意替你改头换面,谋个新身份。”
金年雨皱眉,果真不再动手。
白登台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意,“金年雨,纸包不住火的,你的胞妹迟早会发现你的身份,不是吗?”
“我说了,我是孤家寡人。”
白登台自顾自地说道,“若你办好这件事,我家大人既能帮你洗脱贼寇之身,也能让你和胞妹相聚甚欢,岂不美哉?”
“金年雨,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办什么事,都在这个锦囊中,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带东西来见我。”
白登台畅快一笑,“狗屁的缙云六贼,去**的缙云六贼,我白登台早不想干了。”
说罢,他纵身离去,只随手一抛锦囊。
金年雨毫不迟疑地捡起锦囊,揣入怀中,四下张望,见无人影,立马撒腿狂奔。
就在他离去的时候,白登台去而复返,见锦囊被他捡起,嘴角上扬,用力吹响哨声,就见一只灰雀从天而降,笔直落在他的肩头。
白登台见到它,神色立马由得意变为惶恐,低声问道,“可否有劳雀大人,为我指明程晚角与关寒马的去路?”
灰雀啾啾两声,振翅飞去。
白登台一脸喜色,忙起身追上。
此时,画阿酒正搀扶着李成蹊,慢悠悠地走在山路,嘴里埋怨道,“方隅,这哪里算是个路?我这一手不轻易现身的绝世剑法都快被你糟蹋成砍柴刀法。”
李成蹊脸色苍白,“山路越难走,越能说明这片杳无人烟,我们也越安全。”
“我们为什么不先回山躲躲,赴戎机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去我安如山造次。”画阿酒不解地问道。
李成蹊伸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画阿酒看了一眼,“若是余老大所言不虚,这东西或许才是我们惹来杀身之祸的主要原因。”
画阿酒左右翻了翻,也没瞧出门道,“这么个破东西有什么讲究?”
“我先前试过用真气震碎这东西,但是毫无作用,不是泥牛入海的毫无动静,也不是以卵击石的不自量力,真气打在这个上面,有点动静,却不致命,似乎是我的方法不太妥当。”
李成蹊说到这,苦笑一声,“我不只用不好这东西,连背后的黄罗伞也没琢磨出门道。”
“难道根老没和你说明这东西的用法?”画阿酒一惊,连忙问道。
李成蹊满脸苦涩,“根老的脾性,你不清楚?”
画阿酒嘟囔道,“都是些为老不尊的臭老头,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成蹊使劲敲了他脑门一下,“根老再不对,也是长辈。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有一说一,提出不妥的地方,绝对不能背后妄议长辈。”
画阿酒挠了挠脑门,口服心不服道,“我晓得,为尊者讳呗。”
李成蹊面露苦涩,“阿酒,你这样不好。”
画阿酒嘿嘿一笑,还要回话。
下一刻,李成蹊猛地将他按在地上,往边上的草丛一滚,低声说道,“别说话,有什么东西正在往我们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