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隅,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画阿酒缩在李成蹊的身后,腰肢乱摆,一脸害怕。
李成蹊摇了摇头,“若是不带上你,我走,问题不大。”
关寒马闻言,一声冷笑,“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
说话之间,这位窃夫也没有闲着,迅速让其余武者举起青罗旗,摆出青旗阵,然后由他主导,将阵型摆开。
李成蹊不为察觉地一脚踩在地面,一击震碎暗中袭来的气劲,高声笑道,“关当家,你们这么多武者围攻我俩,不觉得颜面有失?”
关寒马神色一沉,问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这么久还没列好阵型?”
边上窃夫连忙回道,“大人,我们早就列好阵型,不信您亲自试下。”
关寒马身影一动,一拳砸在他的额头,当场击毙,“谁敢忤逆我?”
其余人心生胆颤,不敢回话。
关寒马一扫周围,见无人敢抬头,这才心满意足地感知周围,果然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息,神色越发惊奇,“你怎么可能与阵中气势相安无事?”
李成蹊笑而不语,对旁边的画阿酒说道,“现在你是想出剑,还是想逃?”
画阿酒见身体并无异样,也心生好奇,但更清楚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遂回道,“我想再和他试试。”
说罢,画阿酒拔剑,自言自语,“剑长三尺三,剑名【分篦】,今日愿仗剑斩邪。”
关寒马冷哼一声,猛地跨出,一刀砍落。
刀锋凌厉,扑面而来,只见画阿酒神采飞扬,看似缓慢实则迅猛,向上一剑刺出,不见剑气四溢,只看到一缕剑光闪过。
下一刻,刀锋一分为二,一缕剑光直穿关寒马的肩头,吓得他一个哆嗦,连退百步。
正截住程晚角的冷路翔也吓出一身冷汗,难以置信地喊道,“关大人小心,这小子的剑气似乎不太对劲。”
其实不用他提醒,关寒马已然意识到画阿酒的剑气不是别处,正是出自青旗阵,那一缕剑光是少年将剑气凝聚成型的古怪剑气。
剑气无形,但却如风,让人有所察觉。
然而剑光有形,却如影随形,让人见之即中。
关寒马心有余悸,面对气喘吁吁的画阿酒,依旧不敢上前,沉声对周边的窃夫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冲上去,杀了他俩。”
其余窃夫颤颤巍巍,畏惧不前。
“谁敢抗令不从,休怪我事后清算,连坐九族。”
寒声一出,众多窃夫再也不敢迟疑,纷纷拔出长刀,蜂拥而上。
一剑递出,画阿酒挺直腰杆,昂头挺胸,像极了雄赳赳的大公鸡。
这一次,众人杀来,他不为所动,骄傲地说道,“方隅,快来救我。”
话音未落,李成蹊已一脚挑起一把长剑,握在手中,来到画阿酒的三步外,也不去主动迎战任何人,谁敢上来,就一剑刺出。
短短的片刻功夫,冲上来的窃夫折损过半。
关寒马脸色阴沉,见冷路翔依旧不曾拿下程晚角,怒吼一声,与他联手杀去,“程晚角,束手就擒,我不会杀你。”
程晚角一身傲气,放声大笑,“关寒马,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我可是缙云六贼封名的程晚角,是被誉为山樊水仙晚角出的程晚角,凭你这等腌臜货色也配叫我臣服?”
程晚角一身气机算不上如何霸气,但是一身战意委实强悍,举手投足间毫无犹豫,一人力战两位同境窃夫,虽然毫无胜算,但是那股舍我其谁的冲动劲头,愣是压的他俩一时半会儿毫无获胜的可能。
“关大人,不能再迟疑,否则这次拿到东西,也是将功补过,捞不着大功。”冷路翔全军覆没,见迟迟拿不下程晚角,面色焦急。
关寒马回望一眼李成蹊那边的战局,窃夫所剩无几,怒骂一声,“都是因为你瞒而不报,让我被迫卷入,这个罪责,事后你一人承担。”
冷路翔闻言,重重点头,“属下愿意一力承担。”
关寒马这才退出战局,凝神静气,一手戳在肩头两侧的天宗穴,低吼一声,“挥我血气,乘之类狂。”
接着,他血气环身,嗖地一声接近程晚角,不由分说地一刀插入他的腹部,再用力一转刀柄,搅碎他的腹部,冷声哼道,“冥顽不灵,等你死后,我自会收拾你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