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关!
又是一尊宁武关武者?!
冯东略侥幸躲过一劫,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回望一眼,身后竟然无人能站着,众武者无不是一身血色。
“该死的窃夫,你们都不得好死。”王蒲葵走出黄罗伞,指着窃夫骂道。
这位宁武关窃夫落在地上,气息平稳,看了眼场中的武者,失声笑道,“司宣侠自己不敢来,就派了你们这群废物来?”
“狗贼窃夫,休要污蔑司宣侠。”王蒲葵气机一扬,瞬间向窃夫冲去。
宁武关窃夫随手一挥,一道道剑气四溢,瞬间就将王蒲葵当场击伤,奄奄一息。
“我不会杀你们的,束手就擒吧。”窃夫走向王蒲葵,口中笑道,“一群下三关的土鸡瓦狗,也敢来闯我赴戎机血山,真是不知死活。”
“吴少侠,你不用管我们,破阵为重。”冯东略推开李成蹊,毅然迎向这位宁武关窃夫,“吴少侠,只要你能破开血山大阵,我们也算死而无憾。”
宁武关窃夫看了眼李成蹊,面露不屑,“区区临闾关的少年,也敢来掺和我赴戎机的大业,真是不知死活。”
“若是你肯入我赴戎机,我不介意留你条生路。”窃夫又说道。
“窃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王蒲葵擦了擦嘴角,想要起身,却发现那股力量压在身上,怎么挣扎都没用。
“少年,不得不说,你的胆量真不错,在我面前,还想算计我。”窃夫心神一动,来到少年面前,一掌向下。
李成蹊向后一躲,抽身至三丈外,露出一丝笑容,“我不是想算计你,而是想一击必杀。”
窃夫神色一惊,连忙晃身移开,谁想他这一动,立刻感受到一股无形之风,紧接着少年在他眼前双手一合,窃夫神色顿时慌乱,吼道,“挥我血气,乘之类……”
话音还没说完,李成蹊已翻手一压,将窃夫一手镇住,哼了一声,“我不会给你动手的机会。”
说罢,李成蹊一步跨出,上前一伞击穿他的额头,用力一绞,彻底解决窃夫,这才对众人说道,“你们现在知道血阵的厉害,就别再想亲身涉险,早些回去吧。”
王蒲葵脸色黯然,一言不发。
冯东略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们来这不会有好下场?”
“要想打败赴戎机,永远不要有兵行险招的想法。”李成蹊单手按在地上,一股宁武关的真气顺着大地迅速流淌,直至侵入每个武者的体内,“不要慌张,也不要乱动,这是我的真气,能够帮助你们快速恢复。”
众人闻声,立刻挣扎起身,盘膝打坐。
片刻过后,众人如释重负,一一吐出心中的瘀血,傲然起身。
王蒲葵认清现实,最先回话,“吴方隅,大恩不言谢,我王蒲葵记下了。”
说罢,这位快言快语的男人转身离开,竟然看都不看一眼血山。
冯东略犹豫再三,问道,“你想进山?”
李成蹊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否则对他们一无所知,我寝食难安。”
冯东略将白玉坠抛给少年,“这枚白玉坠是我山门赐予我的成年礼,有静心凝神之效,算不上贵重。”
李成蹊果断接下,“虽然我有法子可屏蔽血气,但是有外物倚仗,终究是少了我些真气损耗。”
冯东略一笑置之,拱手抱拳,“山高水远,江湖再会。”
其余武者一一如此,那位典狱司特别看了眼少年,傲然一笑,“要是你能活着回来,我给你门养神的法门。”
李成蹊一甩衣角,跳入血山。
下一刻,桃城武者毫不犹豫地疯狂回逃。
“能走多少算多少,谁也不准留下救人。”冯东略沉声吼道。
李成蹊一踏入血山,汹涌澎湃的血气瞬间扑来,然而不等他驭气抵御,他怀中的白玉坠已升起淡淡氤氲,将血气吞入其中。
“一不小心,又收了个古怪东西。”
“大胆小贼,竟敢闯我山门。”
这时,山腰处传来一声怒吼,接着一位武者独自现身,不由分说地一刀落下。
李成蹊见刀风袭来,一拳迎上,竟然一击击溃刀风。
不仅是来者大感惊讶,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来者落在少年三丈外,气息停留在临闾关巅峰,横刀在胸前,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闯我山门?”
李成蹊不予理睬,大步朝他走去。
来者眼神一沉,一瞬间跨出两者之间的距离,奋力一刀砍在他的脖间。
只听到砰然一声,李成蹊毫发无损,反观那把刀被他伸出两指,轻松捏住,“你的修为太低,换个武者来吧。”
来者勃然大怒,正要激发自身血气,李成蹊已匆匆上前,一掌拍在他的额头,震碎他的头骨,将他一击必杀。
“桃城吴方隅在此,谁敢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