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侠,窃夫不退,我们也动不了身,长此以往,必败无疑啊。”帐中,王蒲葵一拍大腿,沉声哼道。
接连数日,窃夫越过营地,星夜渡河,也不知过来多少武者,期间外出巡逻的桃城武者,一时不察,竟然接连折损好几人。
司宣侠居中问道,“弦超和吴少侠可有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冯东略才神色匆匆地进入帐中,“诸位,窃夫又派了近百人闯进我方地界。”
“好个天杀的窃夫,看我不去宰了他们。”王蒲葵一脸怒气,提刀就要走去。
冯东略一把拦住,摇头劝阻。
司宣侠更是声色俱厉,沉声呵斥道,“王蒲葵,你给我坐下,要不是念在你是三老之后,今个非要让人给你拎出去痛打一顿。”
阜城钟嘉平忙举手应道,“宣侠,这事我行,我现在打得过他。”
王蒲葵怒目圆睁,哼道,“钟嘉平,你不讲义气。”
钟嘉平嘿笑一声,“以前也没见你手下留情,现在我境界高,也想体验体验虐人的快感。”
王蒲葵一拍腰刀,怒道,“谁怕谁,走,咱俩出去比划比划。”
钟嘉平嘿嘿一笑,起身出帐。
司宣侠猛然叱道,“不许胡闹,都给我坐下,窃夫之患未除,你俩还有心思玩闹?”
宣侠一怒,二人顿时噤声。
“东略,可有弦超和吴少侠的消息?”
冯东略露出一丝笑意,“巧了,进帐之前,恰好撞见吴少侠的小队归来。”
接着,冯东略一一陈述。
司宣侠听完过后,环顾一圈,问道,“哪位愿意潜水巡视?”
王蒲葵怒气未消,主动请缨,“我和嘉平愿一同前往。”
司宣侠沉思片刻,沉声回道,“嘉平如今是宁武关的修为,在水中可以有自保之力,但你修为过低,不宜前去。”
钟嘉平露出得意的笑声,“临闾关啊临闾关。”
王蒲葵怒哼道,“不就是宁武关,谁还跻不进去?”
帐内众人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在他的身上,不言而喻。
王蒲葵拂袖一怒,摔门而去。
冯东略要去拦他,司宣侠却道,“蒲葵的修为确实不适合出现在帐内,就随他去吧。”
冯东略低声应是,寻个空位坐下,问道,“还有哪位愿往?”
左右无人应答。
这时,帐外响起典狱司的声音,“宣侠,典狱司愿去河道巡查。”
司宣侠起身出帐,迎他进内,笑问道,“你的伤势已好?”
典狱司摇头苦笑,“没有吴少侠从旁协助,难如登天。”
司宣侠劝道,“不骄不躁,慢慢来就是。你既然伤还没好,就安心在帐中养伤,不必出去。”
典狱司诚心请求道,“若论凫水的本事,我当是第一,旁人去了有性命之忧不说,还会耽误我们对局势的判断。”
司宣侠果断拒绝。
典狱司上词道,“宣侠,我心意已决。”
司宣侠脸色一沉,“典狱司,你要明白,我桃城从来不曾要你付出什么。当初你们师徒二人来我桃城,郑宣侠代为收容,并不是有所求。”
典狱司俯首,平静回道,“正因郑宣侠待我师徒不薄,典狱司才愿意今日求战。”
司宣侠见他冥顽不灵,沉声吼道,“你别忘了,典狱司不是你的真名。”
典狱司弯腰抱拳,举拳过顶,沉声回道,“宣侠,世上只有我典狱司,从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