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传彻云霄,瞬间打破了天地间的宁静。
白袍老者俯身一看,面露几分戏谑神色。
山主回首望去,哑然无声。
穆天载低头看来,望见那座七零八落的山门,瞬间气红了双眼,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低吼一声,就要落下地面。
不料,师兄及时拦住他的举动,慎之又慎地劝道,“天载,现在不能走。”
“我不管,这几个小崽子不能留了。”
“哈哈哈,这件事要是说出去,定然贻笑大方,是个好故事好故事。”
白袍老者连说两声好,笑意盈盈。
哪怕对方是第三代山老,穆天载也浑然不理,“然先师,山门被毁,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执着于表象,难怪你不如你师兄。”
涉及此事,穆天载宛若炸了毛的猫,瞬间来了精神,“万事万物皆有表象,若不注重外相,谈何内里?”
白袍老者大袖一挥,将他关入云轿。
“说说看,你是如何挣脱我的束缚,却又不被我所察觉?”
师兄俯首做低,不敢抬头。
“前辈神通通天,何必在乎晚辈的想法。”
“有意思有意思,连我也看不透你这小小武夫的想法。”
师兄笑而不语,唯有目光落在人间。
“霖少,我们折腾大半天,怎么也不见山门来人?别说是师尊亲临,就是巡狩执法的诸位师兄也不见踪影。”
陈棠慠见南寸潼和贺露叶兴高采烈的模样,迟迟不见来人劝阻,也不由得生出几分疑惑。
“梁兄,请用神通,试着呼唤师尊?”
“我先前偷偷试过,没有回应。”
“沃涝,你能通过大地捕捉山上的情况?”嫦霖少突然问道。
齐沃涝点点头,当即盘膝坐下。
“窃夫,似乎你的救星到现在也没来?”
“将军日理万机,一时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潘怀先被擒,见他不曾动手打杀自己,也胆子变大起来,敢偷偷地运转真气,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李成蹊看着天空,总觉得心神不宁,阵阵寒意。
“那晚的将军看起来地位并不低,我可不认为他会为了你,会不惜一切地前来救你。”
“你不懂我在洞溪里少年中的地位。”
“说来,我也好奇洞溪里是在何处。”
“山外山,天外天,李子洞外桃花溪,光听这些话,你就该知道此等秘境不是你能知晓的地方。”
李成蹊以伞拄地,食指盖在下唇角,“我堂堂武夫,难道还不配知晓?”
“武夫?若不是圣洲拘走其余八洲的上三关武者,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我当然知道圣洲拘走上三关武者,但是这又和我知不知晓洞溪里有何关系?”
“你觉得满地走的蝼蚁配知晓白玉京?”
“当然有,但凡天地间的生灵都有知情权,真正的圣地从来不是秘而不宣,而是让人心神往之的。”
“可笑至极,想你龙阳洲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难怪当年会逼走有望跻身一洲之道的大洲道统。”
李成蹊上前,掐着他的喉咙,缓缓地提起他的脑袋,“不过是个不入流的窃夫,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技不如人,潘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