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忧郁?!”
南宫明脑中突然浮现个人物传记,神情恍惚,竭力抬头去看,只觉眼前朦胧,压根看不清他的真容。
“不可能吧,明明五百年前,你已经被武神亲自镇压在刑陵。”
“哈哈哈,本座乃是盖世无双的步忧郁,承一世武夫之气运,怎么可能会被武神所杀?”
果不其然,真的是五百年前的十大武夫之首步忧郁。
南宫明虽然武力不高,但是他的智商从来不低,“不,你确实被镇压在刑陵,只不过是逃了出来。”
提及逃字,步忧郁的气息陡转日下,接着一股充满了暴戾的血气升腾而起,“小子,我看你是想找死。”
李成蹊见状不妙,赶忙撑开黄罗伞,一转伞柄,推开天刀,纵身一跃,来到南宫明的边上,在他头顶一转,天刀退散。
“冉氏天王华盖?!”
步忧郁见伞,目光如炬,仿佛穿破了千重山,径直落在伞面。
少年握伞,猛地惊觉伞上重力成倍递增,几乎快到撑不住的地步。
下一刻,他脚下大地,轰然塌陷,连人带伞,寸寸下坠。
“桀桀桀,果然是冉天王华盖,难怪能撑得住本座天刀。”
步忧郁翻手一压,天刀如山,径直落下。
这一次,其余封侠卫噗通一声,齐齐倒下,七窍流血,生死不明。
唯有李成蹊死死握紧伞柄,眼神慎重。
“抱歉,是我连累到了诸君。”
“堂堂封侠卫,本就该仗义行侠,庇护百姓,先看善恶,再论对错。”
南宫明躲在伞下,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压力,但他眼中望着封侠卫全部倒下,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五百年前,步忧郁登顶灞陵桥十大武夫之首,突然丧心病狂地斩杀其余九位武夫,以窃夫血噬神通一一炼化,惹来武神目光,亲自将其镇压刑陵,说是永不放出。”
“南宫兄的意思,是他能出来,恐怕不只是他自己的本事。”
“没错,我怀疑是赴戎机的武夫和他里应外合,将他救出来的。”
“桀桀桀,好小子,你性命难保,还有心思在这揣测我的闲事。”
步忧郁眼神阴沉,伸手一捞,连人带土,一起抓向天空。
“桀桀桀,不愧是天王华盖,我堂堂武夫之巅,也奈何不得。”
步忧郁的眼神中神采奕奕,对此等神器垂涎许久,“当年若是本座手持天王华盖,区区武神又能奈之为何?”
二者被拘来半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惊恐的目光。
“南宫兄,来生再会。”
“吴少侠,来生再会。”
不是他们不想反抗,实在是步忧郁出手正应了那句:与时天地皆同力,铺天盖地的天刀宛若雨落人间,噼里啪啦地压在伞面。
哪怕是躲在伞下,那可怕的轰鸣声直贯耳膜,也叫人如遭重创,不得安生。
尤其是持伞的李成蹊更是双臂颤抖,难以抓紧伞柄,愣是用牙齿咬破舌尖,死死不松。
“桀桀桀,我这天刀洗耳,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