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风波于世上,
别有天地非人间。
封侠立世,最希望的就是盛世太平,不是一人一家一国之太平,而是盛世举目皆太平。
上无王侯将相,下无奸邪匪寇。
放眼九洲四海举世升平,岂不快哉?!
可惜,人心难测,流放之洲更是鬼蜮莫测。
秋风起举剑,怒气汹汹,何尝不是心中郁气难平。
“吴方隅,杀人魔,于天下有利。”
李成蹊拄伞而立,望着进退不得的封侠卫,笑容灿烂,“他不该死,也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他的剑幕不是不可破,只是眼前封侠卫破不了。
“半个时辰,足足半个时辰,就算是猪,也跑出不只十里路,你为什么还不肯放我们走?”
秋风起怒吼,同时心中无比郁闷,这小子哪里蹦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强?
“因为他是在等我,对吧。”
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脚崩碎众人无可奈何的剑幕。
此人一登场,全场寂然。
“少年,这次可不会有人为你断后。”
来者黑裳是也,一瞥地上的梁荆璞,笑意盈盈。
李成蹊耸了耸肩头,咯咯作响,按在伞端的手心浸湿汗水,不是因为面对窃夫的紧张,而是因为心头兴奋的喜悦。
“今天,在这,我要亲手打死你。”
秋风起冷声提醒道,“吴方隅,你休想在我面前伤人性命。”
李成蹊闻言,陡然眼神一冷,凝视封侠卫,嗓音冰冷,“秋风起,比起秋子良,你不仅不识时务,而且还不会察言观色。”
秋风起恼羞成怒,却没有暴起伤人,而是噌然收剑,铿锵有力地回道,“封侠卫在此,绝不允许无辜者受害。”
少年仰天大笑,拔出黄罗伞,直指窃夫,“你我一战,无关他人。”
黑裳胸有成竹,战意涌动,“现身之前,我已让人去追杀他们仨,所以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到那一刻,要不然黄泉路上,我怕你见不着他们。”
少年笑意依旧,战意外露,一手从伞尖捋到底,一手紧握伞柄,“在我受伤的这段时间,我不断问自己,到底要怎么打死你,才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忽然,云海之上,云擂落下,将二人不由分说地笼罩其中。
“谁若敢动手杀人,休怪本卫手下无情。”
二者齐齐报以冷笑。
李成蹊一脚跺下,百丈方圆剑气成圈,重重叠叠。
黑裳双手握拳,连打百拳,拳风无数,幻化成型,赫然是拳影牢笼。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下一刻,二者碰撞,拳响云霄。
下方,秋风起神色凝重,望着那拳风与剑气聚拢的牢笼,眼神阴沉。
“队长,那黑袍人好像是赴戎机的窃夫,而且战力极高的样子。”
“我说过,邪魔歪道之外,我只论对错,不论善恶。”
“队长,你有点不讲道理。”
“你说什么?”
“队长,你不近人情。”
秋风起脸色阴晴不定,伸手按住剑柄,欲言又止。
边上封侠卫赶忙劝道,“我们身为封侠卫,理当一致对外,既然队长有命,我们听从就是。”
“呸,我又不是赴戎机,不忠任何人,只为百姓守护正道。队长要是不服,尽管来杀了我。”
“南宫明,你给我住口,队长身为封侠卫,怎么会对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