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座灞陵桥出乎想象地暴躁,甚至不少形迹可疑的外乡武夫都被从深山揪出。”
司雕焕娓娓道来。
“于老爷子不愧是于老爷子,一身本事不只高出天际,人格魅力也是让人折服。”
“或许唯有于老爷子这种武夫才真的是咱们心中的武夫。”
李成蹊听在耳中,记在心中,“行走江湖,时刻不敢忘怀先辈恩德。”
“习武之前,必先扪心自问,究竟是要武道最高,还是要武德最强。”
司雕焕与冯琢灿闻言,没有问话,而是豪气大笑。
李成蹊拾起木柴,往火堆里丢了些,然后拍了拍手,起身站直。
“等我杀光窃夫,再去灞陵桥拜谒于老。”
“呵呵,不过是小小百精武夫,你也有命活到那一天?”
夜色下,一队黑袍武夫踏空而行,气势汹汹。
李成蹊双手握紧黄罗伞,以伞柄为剑柄,以伞身为剑身,缓缓抬起黄罗伞,伞身与肩头平齐,低声笑道,“山色满门守缙云。”
霎那间,剑气弥漫,亮如白昼。
“看来不止灞陵桥封侠有所行动,赴戎机窃夫也不甘示弱。”
此时,夜色中一道道身影此起彼伏,穿梭在黑夜之中。
“敌我难辨,先去皋都再说。”
李成蹊平稳气息,背好黄罗伞。
他二人看了眼夜色,“”如此也行,我们先去趟皋都。
李成蹊点头,正要同行,忽然传来的巨大的牵扯力,耳畔传来焦急的喊声便昏了过去。
“方隅,你果然不在山上。”
当他再次醒来,只觉置身深渊,寒冷与黑暗缠绕周身,不得动弹。
“你是张溪深?”
“哈哈哈,是我,是我,是不是觉得莫名其妙?”
“嗯?!你怎么做到将我召唤而来?”
“你察觉到不是真身前来?”
“嗯,以前也被长辈折腾过,所以对此不算陌生。”
张溪深啧啧称奇。
“说,喊我来,有什么事?”
“安如山与赴戎机已开战。”
“不可能吧,安如山号称九学半圣山,赴戎机怎么敢攻打此处?”
“明面上当然不曾开战,但是这些年赴戎机渗透其中的窃夫多如牛毛,已然足以动摇安如山的根基,尤其是开山山老都销声匿迹的情况下。”
“开山山老?”
“哎。。。来不及说,你快点回来,安如山要撑不住…”
张溪深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回过神来,李成蹊顿觉头昏脑胀,发出低吟声。
“吴兄,你刚刚怎么回事?”
正背着少年的司雕焕疑惑不解。
“我们现在在哪里?”
“按理来说,应该是在皋都地界,但到皋都城还得半天功夫。”
“我昏迷了一小会?”
“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少年大惊,连忙审视体内真气,果然察觉武夫气有再次暴走的迹象,赶忙压下,“司兄,先让我歇会,缓口气。”
司雕焕寻了个偏僻地段,小心翼翼低放下少年。
“若是有什么吩咐的地方,只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