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一开口,王久龙就面目抽搐,撕心裂肺的痛。
宋飞飞咂了咂嘴,没有说话。
“是我,赤羿宗王久龙。”
相映新还想询问详情,就被少年打断,“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去和红宣侠商量商量。”
相映新点了点头,也不再藏拙,一路狂奔向宣侠府。
临近府门,李成蹊赶紧拉住他俩,不由分说地拽着朝某座高楼而去。
“府外有人,来者不善。”
“是赤羿宗武夫?”
“我不清楚。”
李成蹊戳了戳王久龙的脑袋,他立刻回道,“从气息来看,不是我赤羿宗的武夫。”
“哦,你赤羿宗武夫有何气息?”
王久龙闭口不提。
李成蹊陡然握拳,王久龙居然口吐火气,面目狰狞地往前趴倒。
“正所谓风涨火势,而红尾箭最强姿态是火龙形态,所以我赤羿宗武夫大多数体内都藏有风之气息。”
“封侠时代,九洲武者修行都无属性之分,所谓气息之别,不过是灵气入体,因为周围环境变化而不同。”
“愚昧无知,虽然五行神灵不在,但是五行之气存在就是存在,并不会因此消失。诸天神灵执掌的权柄丢失,并不是无缘无故销声匿迹,而是以别的方式融入世间。”
“所以,想要捕捉风之气息,只要去往风口,或者风力极大的地方。”
王久龙蔑视地瞥了眼相映新,“要不要我告诉你,风力极大是如何产生?”
“愿听一二。”
王久龙轻蔑一哼。
李成蹊轻轻一抖,他便痛不欲生。
“无非是气压大小的变化。”
“这是小说家假想的名字吧。”
王久龙目露惊讶地看了下李成蹊,“没错,小说家曾在书中提过末法时代的种种奇思妙想。”
“不只赴戎机武夫饱腹经书,连赤羿宗武夫也不遑多让。”
王久龙不屑道,“你龙阳洲封侠重事功轻学问,虽然以身作则,有助于一方教化,但历代封侠都是人格魅力教化,而不是着书立言,迟早会因为人心不足,礼崩乐坏。”
“唯有我等圣门大宗不仅要上位者以身作则,更要德才兼备,满腹经纶。”
“呵呵,怕不是衣冠禽兽吧,封禅末年一超多强,可没少祸害世道。中东战乱、西方欧盟、肤色人种之别,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宋飞飞在后面冷笑道。
“去你大爷的狗屁上位者,哪个能做到当今封侠的不图回报?我通读封禅时代,无非是上位者一茬换一茬,尤其是封禅末年挂羊头卖狗肉,上位者不思进取,赚了钱捞了银票,就去海外,或者国外,逍遥自在。”
说到这,宋飞飞义愤填膺,一锤将王久龙砸倒,“你睁眼看看,我龙阳洲哪位封侠不是生在故土,死在故土,生前白条条,死后光秃秃。”
宋飞飞一脚踩在他的脊梁,“狗东西,睁眼瞧瞧,我龙阳洲哪里不是封侠的骨灰?”
啪!啪!啪!
“这位英雄说的有理有据,真是让我等散修自愧不如。”
突然,一道身影走入四人的视野。
此人一出,李成蹊和相映新不约而同地脸色微沉,胸口如遭雷击,齐齐吐出一口血。
势!
聚势武夫!
“狗东西,为虎作伥,也不怕遭报应。”
宋飞飞见他俩模样,疑惑不解。
“良禽择木而栖,何况我也不是你龙阳洲武夫,如何选择应该不劳英雄谴责吧。”
此人一出,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放你大爷的屁,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天下武夫,人人有责。”
宋飞飞怒从心头起,猛地抬起铁锤,纵身一冲,提锤就砸。
此人见铁锤来袭,从容不迫,眼看铁锤近身三尺,这才一手伸出,挡住铁锤,“听说皋都多了个锤子武夫宋飞飞,难不成就是你?”
被他轻描淡写地捏住锤头,宋飞飞脸色一惊,闷哼一声,加重力道,往下一压。
此人不为所动,托着锤头笑道,“锤子就是锤子,永远都只能砸砸石头打打铁。”
“我砸你大爷。”
宋飞飞猛地从口中喷出一口火气,落在锤上。
刹那间,此人只觉炎浪来袭,忙松开锤头,往后一退百丈之外。
宋飞飞哼了一声,提锤就追。
好在李成蹊及时抓住他的肩头,往回一拉。
“穷寇莫追,这人不是打不过你,而是一时失手。”
“狗东西,在我龙阳洲为非作歹的武夫还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哈哈哈,龙阳洲的武夫从来不是天下第一。”
此人一脚踩地,向前虚划半圆,陡然间气浪如潮,从天而降。
“全力以赴,不要留手。”
李成蹊果断撑开黄罗伞,将宋飞飞拉到伞下。
相映新闻声,往上一挡,毫无悬念,噗通一声被砸倒。
王久龙大吼一声,气机暴涨,往天空一击递出,瞬间被打落,再次被无情镇压。
“吴少侠,这男人怕不是来找我们寻仇的吧。”
李成蹊也摸不清他,但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