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溪深,你别添乱,现在山上学脉之争都已陷入偏见,压根不听人言。”
“那又如何?”张溪深挺直胸膛,理直气壮,“我浈阳峡张溪深生在龙阳洲,当然以侠义为立身根本。”
“张溪深,这是安如山,不是龙阳洲,你不要把江湖上的那套侠义论拿来乱说一通。”南寸潼厉声斥责。
“没错,张溪深,学脉书山圣地,岂容侠义与忠义这种无稽之谈祸乱?”贺露叶高声附和。
“芳洲泊贺栖莹是你什么人?”
就在这时,李成蹊的声音突然响起。
贺露叶闻听这声,下意识地拔出佩剑,转身刺出。
李成蹊慢悠悠地走来,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势看遍众人,只伸出两指,将剑气夹杂指间,“看来,你也认识贺栖莹。”
“废话,贺栖莹是我芳洲泊百岁以下的第一武夫,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
“你的眼神有所犹豫,似乎你俩关系不浅。”
贺露叶没有开口。
南寸潼黑风一起,骤然冲去。
李成蹊往前一冲,来到他的背后,一拳正中后颈,送他往山门飞去。
“贺栖莹是我大哥。”
面对他的目光,贺露叶颓然回道。
“贺栖莹乃真武夫,无愧为封侠卫的候选人。”
此时,南寸潼落在山门,见守门郎全部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猛地一掌按在地面,腾身而回,“吴方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伤山门护卫。”
李成蹊握了握拳头,看向冯西黄,“你是准备等徵阳宗过来,还是和我一起上山?”
“这个赌注我接,和你上山。”
于可远当即举手应答。
“我缙云岭就是太相信徵阳宗的规矩,才有今日的无路可走。”冯西黄擦拭着彻清剑,眼神决然,“现在我要以自己的剑,以侠义之道,走自己的规矩。”
李成蹊眼神火热,“从今天起,我龙阳洲武夫不信徵阳宗的规矩。”
“喂喂,你俩是不是疯了?那可是徵阳宗,是镇洲大宗,不是赴戎机。”张溪深怪叫道。
“我只知道我龙阳洲只有侠义高悬,从来都没徵阳宗游离尘世。”
冯西黄一弹彻清剑,剑身高鸣。
李成蹊一笑置之。
然后他看了眼齐沃涝,知晓他是气机不顺,对陈棠慠道,“你只要打通他的气机流转,自然就会醒来。”
接着,他看向梁为夏,面露微笑,“梁兄?”
“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怕麻烦的,所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去登山?”
哪怕众人都有所提防,可他折扇一开,除冯西黄外,都中了招。
“不对,吴兄,你怎么可能挣脱?”
李成蹊抖了抖身子,有股微弱的风声悄然响起,而离他不远的张溪深也随之醒来,指着梁为夏吼道,“你下次再敢对我出手,我非宰了你不可。”
梁为夏不以为然,合拢五色扇,啪嗒一声,“吴兄,你这身高长的有些快啊。”
其余少年皆点头。
李成蹊对此不予理睬,而是问道,“既然要登山,你们谁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