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我成为武夫,赴戎机也会将武夫派到此处。”
“乱世要来了,赴戎机很快就不会顾及徵阳宗的规矩,唯有你自己变强大,才能更好地守护桃城。”
典狱司心神一惊,“吴少侠,你是不是。。。”
“努力变强,否则大势来袭,我们谁也挡不住。”
典狱司握紧拳头,“好,我这就突破。”
“师尊,能否替他遮掩突破的迹象?”
任淙激苦笑一声,“跨境而行,你是把师尊当免费人力?”
“能者多劳。”
任淙激只好照办。
这时候的李成蹊感觉到自己的境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身体与意识好像不在同一个层面。
“小木头,恭喜,终于触碰到神识之境。”
突然,在他耳畔响起了朝思暮想的声音。
“星河,是你?我不是听错了吧?我这不是幻觉吧?”
少年一连发出好几个为什么,还不等那边回话,就听到边上冷哼一声,将少年打的七窍流血。
棋墩子见状,赶忙前来,意图拉开少年,却忽然见到身边浮现一道身影,“棋墩子大人尽管放心,我没事。”
“身外化身?”
李成蹊微微一笑,消失不见。
此时,少年忍着剧痛问道,“星河,你在哪,我想你。”
恍惚中,少年似乎看到耿星河正手持荆棘鞭,漫无目的地走在海上,与什么东西正在搏斗,浑身是血。
“本帅哥当然是在。。。”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自从跟着师尊,就一直在海外游荡。”
“星河,你能回来龙阳洲?”
“回去?回去陪你送死?别开玩笑了,龙阳洲马上就要沉入大海,中天圣洲都改变不了这既定事实的。”
“不是我中天圣洲改不了,而是我中天圣洲不愿改。”
此时,永都道长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头依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少年只觉震耳欲聋,头晕目眩。
“道长,为什么我龙阳洲要被沉入大海?”
永都道长没有回话。
“回啊,回啊,你们两家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没想到还是敌不过吧。”
“李成蹊,做好今日之事,别想明日之忧。”
“既然你让他俩兄弟相聚,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头还是一声冷哼,但也没有再开口。
“我回不去的,至少千年以内,我回不去。”
“李成蹊,除了你以外,三姓五家七小户的这一辈子孙都会被送出龙阳洲,而他们都不会回来的。”
“这是根老和谁定下的规矩?”
李成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根老定下的规矩,而不是想着如何去反抗所谓的既定命运。
“这件事,根老也无能为力。”
李成蹊突然想到。
“是因为我龙阳洲的封禁之法?”
这话一出,风云变色。
永都、根老、武神等尚在龙阳洲的大能齐齐出手。
“举正封侠,行侠于民。”
“小木头,有些话不能说,知道吗?”
“废物,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再这么不识趣,我就把郑逢集给抓回来。”
根老杵着拐棍,来到安如山的上空,左右各有一人。
李成蹊望着右边的少女,憨厚一笑。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
“废物,滚回去。。。”
“随着他的修为增强,一言一行都快遮掩不住,必须得想法子解决这件事。”根老面露忧愁。
“我已经在他身上加持真言,再分点给他?”
“你可别,别人的都是多多益善,你那都是祸国殃民。”
“老头子,你这话可别乱说,否则我一巴掌拍死你这洞溪的小少年,一了百了。”
“你拍呗,反正耿星河给了你,我洞溪里是不管不问的。”
那头再次冷哼一声。
“永都。。。”
“我是游方道士,不掺和这事。”
“哎,你们都不管,最后还得老头子自己想法子。”
根老杵了杵拐棍,天地气清,“小木头,你以后可要谨言慎行,不能再动不动引动天象。”
根老说这话时,为他洞开天眼,远远看清云海之上,还有道黑气盘旋。
“根老,那是?”
“陆海浮沉之根源。”
“我在灞陵桥见过它,一开始以为它是灞陵桥的黑气。”
“现在的你不适合接触太多,但你要明白,陆海浮沉不可改变。”
“可是,根老,我龙阳洲万万百姓何去何从?”
“行走江湖,生死自负,你以为这句话是平白无故流传下来的?”
“你想着以命换命,救下苍生的时候,麻烦先想想身边的不言、星河和逢集,尤其是不言这小丫头,你忍心看她孤零零地活在世间?”
根老敲了敲拐棍,似乎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在周围蠕动,被他一棍敲走。
“记着,好好活着,万事皆有希望。”
一刹那,云动风飘。
少年恍如大梦初醒,打了个哈欠,天雷滚滚。
“我的棋墩山啊,你小子睡了个觉,是睡了几百年吗?”
棋墩子指着少年,哑然失色。
原来,少年在这一刻,已从少年身变为中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