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田垄里的五人拼了命地想要逃离,然而那群飞虫对于可远不依不饶。短短的半刻钟,所有人的身上都满是绿色的黏液,一片绿油油。
忽然,于可远放弃了抵抗,一屁股跌坐在田垄,“来吧,都来吧,我手上就这点黏液,你们来吃个干净吧。”
他愤怒地举起手,疯了般地大叫着。
很快,他的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回常态。
然后,那群飞虫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屁颠屁颠地四下飞走。
“嗯?!这群飞虫居然只是想吃我手上的黏液?”
于可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展墨年华上来就是一拳,将他掀翻到田里,撞倒一片稻苗,“让你丫的手贱,我这一身衣裳可是从家乡带来的珍藏版,这回弄成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穿?”
梁为夏看着被打成猪头的于可远,小声嘀咕道,“回去洗洗不也能穿?”
“我洗你大爷。。。”
展墨年华回头吼道,还想解释,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我农家的飞虫是天然的染色剂,一旦沾染他们的墨绿液,别说是洗洗,就是拿回染坊重新染色,也休想洗掉。”
“顺带一提,你们皮肤上沾染的绿色,是没法洗掉的,就算用真气清除,也得花好几周的功夫。”
梁为夏阴沉着脸,“你的意思是说,接下来好几周,我们都是绿皮人?”
麦苗秀露出诚恳的笑容。
“师兄,你让开,让我打会。”
梁为夏只觉得怒火上头,哪里顾得上兄弟情谊,上去就是一顿暴揍,“我让你丫的手欠,我让你丫没事碰它,我让你个熊孩子拍死他。”
这边打的畅快淋漓,那边的李成蹊也没闲着,沉声问道,“你是农家弟子?”
麦苗秀转动酒杯,笑容玩味,“难道我不像农家子弟?”
“我第一次看着你,差点以为你是名家弟子。”
“哈哈,时代在改变,我们农家弟子也不是当年的无知百姓,我们也有权利追求更好的生活。”麦苗秀悬停酒杯,透过杯沿,翘望李成蹊,“九脉水乳交融,互有交际,哪里有单纯地学脉之分。”
“你比我想的更要难对付。”
“第一次见面,你就想对付我,是不是有些不讲规矩?而且我们以前似乎并没有见过面吧,我怎么感觉你对我特别怀有敌意?”
“你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这类人。”
这一刻,李成蹊忽然动身,先是一拳递出,再一肘横扫。
麦苗秀脸色一惊,慌忙倒退百丈,然而拳风来袭,紧随不舍,居然瞬息而至,将他一拳打入田里,接着那道肘击更不遑多让,将他整个人在半块方田横扫出一道沟壑。
“你是谁?”
麦苗秀爬起来,不是疯了般地进行反击,而是收好酒杯,神色平静地问道。
“吴方隅。”
“嗯?!你不是在和潘怀先争夺九关最强者,怎么会突然跑出来?”
“你又是谁?”
李成蹊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声问道。
麦苗秀不想回话。
李成蹊握了握拳头,气机蠢蠢欲动。
“我叫麦苗秀,是农家弟子之一。”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我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现在换你来回答我。。。”
还不等这句话落地,麦苗秀就见眼前一黑,紧接着就觉脑壳痛,再次无力地倒入田里。
“我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才能说话,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