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远突然信心满满,对望着李成蹊,一把抱紧了他,“我不能死,也不会死,我要回去,我要解决安如山的困境,重返灞陵桥。”
于可远推开李成蹊,再次起身,“我要亲自回去打死步忧郁。”
李成蹊一屁股跌坐,轻轻一笑,单手撑地,站了起来,坚信不疑,“没错,我们要解决安如山的学脉之争,我们要一起杀回灞陵桥,还他个武夫圣地。”
其余三人看着他们的热情洋溢,没有说话。
“九条文脉都已经说的很明白,道脉不管事,墨脉是唯一支持咱们的文脉,巫脉保持中立,也就是说咱们的敌人大概有法脉、兵脉、名脉和农脉。”
“小说脉能不去招惹,咱们就不去招惹;至于纵横脉,先放在一边,不用理睬。”
展墨年华很不想打断他俩的热情,但是现在不是让他俩你侬我侬的时候,所以他不合时宜地再次提醒。
“难道巫脉不可以试图拉拢?”
展墨年华露出胸膛,在那里有一道极其显眼的伤疤,周围的伤口都尚未痊愈,“巫脉已经向我们表明他们的态度。”
“巫脉实在是太欺人太甚,是谁打伤了你,我们去替你报仇。”
梁为夏义愤填膺地吼道。
“现在不是到处结仇的时候,巫脉这笔账我以后自然会去算,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破局。”
“你们在考虑破局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我们最初来找他的目的?”
冯西黄突然说道。
“嗯?!你们不是来找我解开侠义与忠义之争的局面?”
冯西黄有些不留情面地回道,“你觉得你小小学士能是破局的关键?”
展墨年华气不可遏,大怒道,“冯西黄,你这小子,竟敢瞧不起师兄?”
冯西黄坚持己见,“你认为堂堂学士就能破局?”
“怎么不可能?”展墨年华露出修为,胸有成竹。
“你是太瞧不起赴戎机的学子,还是太看得起咱们墨脉的侠义之说?”
展墨年华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无力反驳。
“我承人我们龙阳洲封侠之说推及的极好,但是这里是安如山,是天下学子求学的地方,在这不谈侠义论的,在这谈论的都是文脉和学问,就拿你来说,你能有学士之名,不是靠你做了多少件好事吧,而是看你肚子里有多少学问,看了多少书,才能写出那本立言着作。”
“学士之名,不是靠满腔热血,不是靠行侠于民,而是要看你钻研了多少学问,认真吸收了多少知识,你才能有资格且有机会立言着书,最后获得这个学士之名。”
“所以,你不是真正的破局关键手,而且我们来找你最初的目的也不是想要赢得这场文脉之争。”
冯西黄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只觉畅快淋漓。
“没错,我们找到你,是想表明立场。”梁为夏果断附和。
“我敢打赌,展墨年华肯定有办法把咱们的立场传播出去。”
李成蹊深吸了一口气,“师兄,请您好好想想,如何将我们的立场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立场。”
展墨年华挑了挑眉头,“就算别人知道你们的立场,又有何用?”
对啊,别人就算知道立场,也不会因此改变什么,最后还是不能破局。
“不,会改变的,吴方隅登山之时的那些人,无论他们现在站在什么立场,只要能让他们听到你的声音,肯定都会站出来的。”
“对,最后那一关。”
“没错,最后那一关。”
“你们在说什么,那一关,什么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