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此人话音落地,就见他掠风而动,五指成爪,向少年袖口擒来。
这一刻,少年不躲不闪,左手做剑指,反手敲在他的指爪,再顺着手背向上,剑气上延,猛地敲在他的手臂关节处,砰地一声。
此人面色微沉,捂着手臂,强压心头的痛楚,“少年,你居然敢伤我?!”
“是你先对我出手,现在为什么不准我反击?”
此人一捋手臂,消去剑气击中的疼痛,厉声哼道,“在我正字春坊的地界,从未有外人敢如此放肆。”
“路兄,他不过是个少年,得过且过吧。”
余兄见他杀意浮现,立即出声劝止,然而此人固执己见,双臂一振,劲风呼啸,“你以为我打不过你?”
少年笑回,“只管放马过来。”
此人脸色阴郁,陡然一步跨出,一臂横扫,直击他的脖颈。
少年不为所动,剑指一出,嗤地一声穿透他的臂骨,再猛地抽回剑指,带起一串血花,“若你再敢对我出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此人低吼一声,怒气上涌,居然拔出腰间的剑,露出武夫之气,“小子,知不知道,你在我正字春坊,连个妖兽都不如。”
说话之间,此人剑气弥漫,周身气机疯狂涌出。
少年依旧不以为然,手指一抬,屈指敲在他的剑身,就听砰地一声,此人的剑气居然如枝头的露珠,哗哗落下。
此刻,这人脸色大变,再也不敢轻视少年,反而出口污蔑道,“此子居心叵测,你们还不快来帮我拿下他。”
与他共座的几位武夫闻言,皆面露笑意,不约而同地出剑,甚至有人笑道,“地龙之资,怎么也得分我们八成吧。”
此人脱口而出,“行,九成都行。”
另外几位武夫脸色一喜,齐齐加重剑上力道。
少年面色阴沉,出声问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哈哈,小子,现在才知道害怕未免有些太愚蠢了吧。”
这时,剑身袭来,少年不得不退让三分,而这几位武夫不依不饶,处处都以刺伤少年为目的,手下剑从无留手之说。
砰!
有位武夫瞧着其中机会,一剑刺中少年的护身气甲,笑道,“小子,现在交出地龙,我们绝对不会追究你的冒犯之错。”
“不行,地龙全给你们,这小子我一定要整死他。”
“路兄,你堂堂武夫,何必和个少年怄气。”
出手之人,不乏劝阻之人。
“谁手下留情,这份地龙就别怪我说话不算数。”
“少年,别自讨苦吃,为了条和你无关的地龙,何必自找麻烦。”
“对啊,从你先前剥夺妖力的手法来看,你也是个久经此道的老手,何必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
“交出地龙,相安无事。”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浑然没有悔过的觉悟,就连先前那位出声劝阻的武夫都觉得少年是在吃力不讨好。
“少年,路兄之父乃是我正字春坊司经局的铸剑师,是一等一的好手,这条地龙,你是绝对要交出来的。”
少年深吸一口气,崩退背后的剑尖,倏然开口问道,“掌柜,在你正字春坊,可否伤人性命?”
“看在老朽的薄面,最好还是留条命吧。”
少年气盛,如画卷开展,层层平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