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难道不是你朝夕相处的故友?”
“冷某在世八百年,无亲无故,潇洒一人,何来牵挂?就算是八百年前,亲友在世又何妨?”
武夫还想一股作气弄死少年,猛然察觉他的体内有股气息正蓄势待发,忙抽身退后。
少年单手撑地,起身问之,“若不是为了心中情,你活了八百年,有何意思?”
武夫笑道,“有酒有肉,有故事,管他真真假假,都是有趣的很。”
少年掏出袖口的地龙,放在肩头,“地龙在此,有本事就来拿。”
武夫见状,心生疑惑,“小子,你疯了吗???”
少年不语,双手合十,脸色平静。
地龙趴在他的肩头,瑟瑟发抖。
武夫越发谨慎,不敢妄动,突然心生一计,放声高呼,“路师傅,你家独子被人打碎心脉,命悬一线。”
其声直响,惊天动地。
下一刻,山上有武者的声音响起,“是谁,敢杀我的儿子?”
左右铸剑师劝道,“路师傅,如今正是铸剑的关键时刻,你万万不能离开。”
“放你娘的屁,劳资老来得子,岂能为了这把破剑,因小失大。”
说罢,这位路师傅就要跳出铸剑池,破空而去。
左右铸剑师劝道,“路师傅,这里是我正字春坊,怎么可能出现命案?”
“放你娘的屁,那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在这里说些风凉话。”
话还没说完,这位铸剑师已消失不见。
“余师傅,他这一去,我们可如何是好。”
左右铸剑师皆面色难看,齐齐望向默默无声的铸剑师。
“余某对他的离去也无能为力。”
众铸剑师闻言,越发慌乱。
这时,池中剑胚越发色彩黯淡,炉中火渐渐浮现暗斑。
“这路师傅实在太不称职,当初应招而来的是他,要求坐镇主位的也是他,现在大业未成,怎么就能半途而废?”
“没错,当初他以性命担保,愿意镇守主位,咱们才把这位置让给他。”
“对,要不是占据主位修炼之便,他又怎么可能有今时今日的修为。”
“掌柜就没说错,人心若无扼制,必然会因不收拘束,肆无忌惮。”
“是啊,我听说他的儿子在山下没少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虽然没有大是大非,但是也让不少儿郎心有怨怼。”
噗!噗!噗!
就在这时,池中的液火开始冒出水泡,一个接一个的炸裂。
“余师傅,你身为上任主位铸剑师,肯定是有办法重掌此位的吧。”
“没错,余师傅素来以谨慎为首,肯定有办法稳住。”
众铸剑师见池中火开始破灭,再次打住了抱怨,而将目光投到这位铸剑师的身上。
“我已退位上百年,不应该暗藏私心,否则我要如何和诸位交待。”
此话一出,众铸剑师心如死灰。
最近路师傅的铸剑师一巴掌呼在脸上,“当年就不该听信他片面之言,将余师傅赶下主位。”
“对,当初就不该收他的礼,联合逼走余师傅。”
“唉,我们都被这贼厮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