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同一种力量,妖力是清浊灵气所化,洪荒遗种之力是洪荒之力,是比清浊灵气更为强大的灵气。”
“既然神圣时代已终结,洪荒已化为过去式,为什么这些遗种还活了下来,还能存在世间?”
“要知道,洪荒之气与清浊灵气如同水与火,和这世道格格不入,别说是化为己用,就是洪荒遗种沾染一小口,只怕也像咱们喝了毒药那般,痛不欲生吧。”
李成蹊闻言若有所思,也正因这一耽搁,被妖怪一尾击中腹部,抽出血淋淋的痕迹,与此同时,七八头妖精围而攻之,各显神通。
要不是李成蹊个子小,让它们无处落脚,只怕这一次少年不死,也得重伤。
饶是如此,少年也是被抽飞,口吐鲜血,被七八头妖精像是扔皮球一般,打的晕头转向,最后被头妖精一口咬在脑袋上,嘎嘣一声。
少年平安无事,反而是妖精牙口阵阵作痛,一口吐出少年,撞在墙上。
武夫的气息远胜过妖精,所以妖怪不曾妄动,这些妖精也不敢冒然冲杀,毕竟四周同类的下场历历在目。
此时,能够活下来的妖精,要么速度独树一帜,要么妖力冠绝一头,要么妖身坚不可摧,再要么保命手段古灵精怪。
总之,活下来的妖精都各有千秋,而且相比于其它的妖精,明显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智慧。
却说李成蹊眼见此情此景,暗暗想到,“若是把这些通了灵的妖精送到故乡的山中,想必它们也不会寂寞了吧。”
当然,也只能是想想,毕竟这些妖精沾染了洪荒遗种的气息,生来就难以抵挡体内的破坏欲望,哪怕本能告诉它们不要轻举妄动。
可惜,少年的按兵不动,很快就让速度当先的妖精不厌其烦,一马当先杀了过来。
当然它也无愧为最快之妖,眨眼之间一头撞在了少年胸口,撞的少年口吐鲜血,连连咳嗽。
然而,它惊讶地发现,头前的少年气息不减,反而恢复如初,正想逃跑,却忽然察觉下颌被利器刺穿,猛地被一头砸进墙体,当场脑浆迸裂。
“绕梁,洪荒之气和清浊灵气,如何融为一体的想法,你先忙活,我要先来解决这些不知好歹的妖兽。”
余绕梁苦笑一声,便专注于脚下这头窃以为无人察觉的妖精。
它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唯恐一个不留神就被大佬们就地正法,所以它的眼神怯懦却又贪婪,渴望着重新获得力量。
眼看着它将要爬到同类的边上,张口咬了下去,忽然一股气息落在它的背上,如鲠在喉,让它不敢妄动。
“你现在走,我不会杀了你,但是你吃了它,我肯定会杀了你。”
它挣扎着抵抗,试图摆脱背上的力量,然而失去了遗种气息的它不过是头寻常的妖精,哪里能扛得住少年的气息压制,只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似乎是在乞求少年松开它。
如此低沉的嘶吼声响了好几个呼吸,余绕梁终于慢慢松开了气,既是对它的成全,也是对少年内心的交待。
妖兽终究不是人族,没有知错就改的念头。
哪怕给了它活路的机会,在贪婪面前,它还是选择了本能。
它重获自由,趴在同类的身上,既没有一口咬在妖丹的位置,也没有一口咬在脑袋上,而是一口咬碎了同类的长颈,大块朵颐。
余绕梁在它动口之前,飞身而至,抽干了它所有的妖力。
然而,随着它吞噬的妖兽血肉进入腹中,那些妖力居然再度涌入它的体内,而且更加强大更加暴戾,使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明明它的力量还没有超越余绕梁,甚至不足十之一二,可它的气息已经完成了蜕变,散发着浓郁的危险气息,让人不敢轻视。
不远处的李成蹊正手撕花样频出的保命妖精,骇然察觉这股危险气息的升腾,忙传声问道,“绕梁,那只妖精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我想我知道了血脉之妖的跻身方法。”
没错,这只妖精已摆脱了那平庸血脉的束缚,跻身血脉之妖,拥有属于自己的妖怪之威。
李成蹊震惊之余,又被保命妖精一尾扫中,重重地倒飞十丈开外,砸在地上,犁出长长的沟壑。
以妖力冠绝的妖精见势而动,不给少年起身的机会,利爪一扬,见血封喉。
却奈何,少年反应迅速,侧身一滚,险险躲开,只留下喉间淡淡的血痕。
冠绝妖精也不客气,闷吼一声,利爪飞落,势要拍死少年。
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李成蹊体内的力量突然回复,手持妖角,大吼一声,猛地戳穿了妖精利爪,接着少年高高跳起,一手按在它的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真气涌动,犹如惊涛,哼哈一声,将它死死地按在地上,顺手再挥动妖角,精光流转角上,不留余力地一击砸在它的脑袋。
只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妖精的脑瓜四分五裂,一颗妖丹随之滚落,少年一脚踩碎,放出其中的妖力归还大地。
此时,围墙之内,血色与雪色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妖怪,上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