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钧?”
此人的突然到来,让三位武夫如临大敌,瞬间停下了对皂巾武夫的出手,而是神情严肃地分占三方,隐隐呈现三足鼎立之态势,既有提纲契领之大局,也有穿针引线之私心,暗暗将此人围困住。
顾维钧到访,见他三人的举动,不以为然,落地过后,眼神直接落在了皂巾武夫的身上。
“哈哈哈,张海鹏、于兆麟、藏戎毅,你们仨看到没,哪怕你们拼了命要杀我,他张汉卿还是要卖个脸面,派人前来救我。”
于兆麟脸色微变,确实有此担心,连忙暗中问道,“海鹏兄,你觉得顾维钧来此会不会是想放走他?”
张海鹏阴沉着脸,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直接开口问道,“顾维钧,我问你,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一直以来,顾维钧的身份极其神秘,与张汉卿既有疏远,也有亲近,言语间颇有不合,但就是这份不合,让希冀获取张汉卿亲睐的武夫们望尘莫及,使得以张海鹏为首的平民武夫,无论如何献殷勤,都难以得偿所愿。
可以说,张汉卿等平民武夫对顾维钧恨之入骨。
接连两声被人直呼其名,顾维钧都充耳不闻,而是盯着遍体鳞伤的皂巾武夫,面露不忍,“与其在此饱受摧残,何不去往北方抵御妖潮?”
本以为有机会逃出生天的皂巾武夫脸色忽变,仿佛得了失心疯般,“好个张汉卿,死都不想让我死的干脆点。”
“原来是对汉卿言语不逊,难怪张海鹏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你大打出手。”
“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懂你大爷,春坊规矩搁在这,我今个铁了心不走,你们这些人拿我也没办法。”
顾维钧心生不忍道,“为我春坊赴汤蹈火,难道不该是理所当然?”
皂巾武夫冷嘲热讽道,“我等武夫之所以奔赴东北战场,可不就是看着张汉卿人多势众,有把握抵御妖潮,希望凭借武夫之身活下来?真要是不怕死的武夫,早就去了西北战场,最不济也会跟着李昌谷。”
听闻这番话,顾维钧脸色难堪,语气恶劣道,“好聚好散,来生好见。”
皂巾武夫呸了一声,“鬼才要和你们这群王八蛋再会。”
张海鹏听他俩废话,突然打断道,“顾维钧,你够了,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动手将他逼入北方。”
顾维钧这次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点了点头,脸色阴冷,“暗中出手之人必然是看不惯你的举动,才会对你出手,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不过是他张汉卿掩人耳目的手段,真以为我看不透彻?”
皂巾武夫冷笑一声,主动迎上了顾维钧。
“妖潮来袭,妖兽繁多,若你不肯走,就别怪我废除你的真气,将你丢在此处。”
皂巾武夫慌了神,发自内心的恐惧不前。
“恳请道友堂堂正正地奔赴战场,为我张汉卿张大公子博个美名。道友放心,你名下的产业与你的后裔,我们都会代为好生照顾,绝对不会让其身陷险境。”
“可我只是不想死。”
顾维钧自言自语道,“迄今为止,东北战场的武夫伤亡不满十人,确实吸引了不少贪生怕死之徒过来,但随着第二道屏障的崩坏,这些强大武夫的有生力量,已经满足不了我们的需要。”
“所以,我们希望诸位武夫道友心甘情愿地死战不退,陆陆续续地赚个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