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巾武夫脸色僵住,不敢大意,“原来是典膳局周先生,敢问先生何故在此逗留。”
“送诸君去往北方迎战。”
“先生好意,在下心领,但我司经局自有安排,不劳先生挂念。”
“言下之意,不愿去战?”
冠巾武夫刚想开口,忽觉剑气来袭,幸好早有准备,御气抵挡,却不想剑气快不可及,一剑就击穿了他的喉骨。
“先生,我以礼相待,你怎么能动手伤人?”
冠巾武夫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低头问道。
“我只与勇者以礼相待,至于懦夫,从来一剑伺候。”
“先生,您实在是蛮不讲理。”
周平生手按剑柄,冠巾武夫慌忙起身,“先生,我去之前,可否容我回去和家人交待些事情?”
“既然我是【送命魔君】,又何必在乎你的看法?”
冠巾武夫哑口无言,低头过去。
没走多远,果然见着了正在徘徊的众为武夫,连忙快步跑了上去,唯有两人喉骨完好,当即问道,“维钧兄,你可是害惨了我们。”
顾维钧并未暗中传音,而是开口说道,“正是因为我正字春坊无序无辖,才能生出周平生这等歹人,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恶意伤人。”
于兆麟反驳道,“顾维钧此言差矣,周平生行径恶劣,但本心不坏,若是我等只求自保,除了战线一再败退,百姓伤亡惨重,于春坊也好,于天下也罢,有害无益。”
顾维钧脸色一冷,不解此人为何突然心意转变,“兆麟兄。。。”
“顾维钧,你不必与我称兄道弟,你也不配与我称兄道弟,我乃正字春坊有名有姓的公户人家,与你这等藏头缩尾的蛇鼠可不一样。”
饶是修养有成,顾维钧此刻也面红耳赤,一脸燥热,看向他的目光颇为不善,“于兆麟,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顾维钧给你三分薄面,你可不要自取其辱。”
于兆麟有恃无恐道,“此处距离周平生不足三里,难道你敢出手打我不成?”
见顾维钧不敢出声,他又冷笑一声,“平日里,你跟在张汉卿身后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如今大家都是【虎落平阳】,任人宰割的命,你还想对我指手画脚?”
顾维钧杀气涌动,生平从未受此大辱。
若是周平生品头论足,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毕竟技不如人,只能认命,但这于兆麟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于兆麟,你信不信,当你去了战场,我第一个就会杀了你。”
于兆麟放声大笑,“顾维钧,劳资在东北战场等着你。”
说罢,他与另外二人结伴而行。
其余众人茫然无措,冠巾武夫传音道,“维钧兄,张公子让你快些回去,似乎有要事相商。”
顾维钧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将目光平静下来,“众位理当明白,周平生不走,谁敢第一个回去,谁就会成为他第一个剑下亡魂。”
冠巾武夫又道,“咱们联手杀他,岂不容易?”
“动手之前,必有一人率先丧命,你可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