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放声大笑,多有讥讽。
于兆麟抢先说道,“小子,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凭你也能杀得了张大公子?就凭你也配让我们去北方死战?”
“诸位打着我的名号,欺凌他人,有错在先。”
此时,他三人愕然无声。
“先前镇压他的人就是你?”
“若是你们自愿前往,也少了些皮肉之苦。”
“哈哈哈,就算你镇压了他又如何,我们三位武夫,难道还敌不过你一个?”
说话之际,张海鹏已先发制人,一剑刺向周平生的眉心,赫然是杀意叠出。
于兆麟与藏戎毅也不客气,从左右两侧,不约而同地出剑。
说是迟那时快,周平生如鬼魅身影,原地消失,先是以剑鞘戳在张海鹏的眉心,用力一推,直震的他魂不附体,肝胆俱裂;接着,他以剑鞘砸在于兆麟的脑袋上,轻轻一使劲,当场叫他头昏脑胀,天旋地转,口吐鲜血;最后,他以剑柄抵在藏戎毅的喉咙,往前一递,直接震碎了他的喉骨。
这一套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周平生气定神闲,挂剑于腰间,“请诸位武夫死战不退。”
张海鹏满嘴是血,体内如遭重击,气血翻涌,更有怒气在心头滚动,已然忘了他的恐怖,“周平生,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真气涌动,挥剑迎战。
周平生往前跨出一步,右手伸出剑指,轻描淡写地敲碎他的剑身,再以剑指戳穿他的喉骨,“既然你只会说些废话,不如让我替你废了这喉咙。”
于兆麟与藏戎毅回过神来,愕然惊醒,慌忙拦住张海鹏,聚气成音,“海鹏,我们走吧。”
张海鹏一手捂着喉咙,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平生,嘴里不断地咒骂,但却无声。
“周平生,你杀不了张汉卿,只会死在那里。”
于兆麟看了眼他,突然说出这句话,然后就拉着张海鹏离开。
周平生置若罔闻,行走在妖兽之中,泰然自若。
“兆麟,你为什么不让他去杀张汉卿?只要他敢动手,必死无疑,也好借此机会,报了咱们的耻辱。”
“若是我们没有对那人出手,他也不会对我们出手。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说心里话,我并不怨恨此人,反而有些感激他,逼得我们兄弟三人上战场。”
张海鹏止住喉间的伤势,语气恶劣地质问道,“兆麟,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杀不了张汉卿?”
“假如他真的杀死了张汉卿,我们兄弟日后又怎么扬名立万?”
张海鹏脸色微缓,“该死的周平生,我不会放过他的。”
“算了吧,只要我们好好活着,就有大把的时光可供消磨,何必把时间浪费在仇恨与虚名上?”
“不,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三人正在传音中,忽然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顾维钧。
他看到三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摇头叹息道,“周平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于兆麟却道,“顾维钧,你明明知道此人实力极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难道你就非要看着我们死在他的手上?”
顾维钧气笑着反问道,“难道我说了,张海鹏就会相信我的话?”
张海鹏满脸怒气,咒骂不休。
“你瞧瞧,都被人打断了喉骨,还是忍不住说些没用的话。”
张海鹏蓄势待发,龇牙咧嘴。
“海鹏兄,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回头望去,分明有道武夫的气息萦绕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