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隅,方隅,快放我出去,打家劫舍,这种活让我来做。”
李成蹊没搭理他,而是问道,“不想挣扎挣扎?做个样子给别人看?”
农脉师兄一脸苦笑,看了眼麦师兄,示意由你开口,不想他也连连摇头,坚决不肯开口。
农脉师兄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吴小师兄有所不知,这座大阵并不止一处。”
李成蹊目光一暗,眼中闪过一丝不妙,“你的意思是,还有很多座这种大阵?”
“没错,安如山无主之山皆设有阵法,而且此阵易开难破,一旦被人触发,休想离开。”
李成蹊暗道不好,如今黄罗伞不在手中,破阵恐怕真不是件易事,这也是他肯手下留情的原因,留着他们也好有破阵的法子。
“你们作为布阵之人,可有破阵的法子?”
李成蹊杀意涌动。
麦师兄忍不住回道,“吴兄,此阵不是我安如山门徒所为,是那赴戎机窃夫设法,我们只是守阵之人,并无破解之法。”
李成蹊一手按在农脉师兄的脑袋,厉声哼道,“你可知我手心能蹦出个什么东西?”
农脉师兄身子一颤,如坠冰窟,断断续续地回道,“回吴小师兄的话,能冒出火来。”
“那你应该知道我这一掌下去,你是个什么下场?”
农脉师兄咣一声瘫软在地,失声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如何破阵?”
“那窃夫让我们守阵之时,对我们说你不过是个初入武夫的毛头小子,又没什么大本事,信手拈来的泼天战功。”
“我当时想,不就是守个阵,拿个小师弟,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就应承下来。”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擅自杀害吴小师兄的念头。”
李成蹊皱了皱眉头,厉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把我送给赴戎机,我必死无疑???”
农脉师兄吞吞吐吐,不肯直说。
李成蹊手心火光浮现,他立马察觉到一丝炽热,脱口而出道,“知道,我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
农脉师兄泣不成声道,“我农脉势单力薄,又不受学脉待见,唯有赴戎机视为己出,什么好事都愿意分担些过来,我们哪怕是知道此事不妥,可为了一脉之繁衍,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
农脉师兄慷慨激昂道,“为了农脉,为了学脉,我们义不容辞。”
李成蹊掌心明火一滚,瞬间抹平了他满头的黑发,“真以为我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不谙世事?”
农脉师兄遍体生寒。
“先前你还在埋怨自己入了农脉,处处有改换门庭的念头,如今在这和我装忠肝义胆。”
李成蹊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当场击毙。
“我是年少,但我不是少年。”
此时,李成蹊再度摇身一变,化为青年模样。
麦师兄啧啧称奇。
“我以为世间只有妖族会变大变小的神通,没想到我人族也有这种神通。”
“顺带问一句,吴兄你还能变回来?”
李成蹊点了点头,“这些人我不想杀,你问问他们想不想活。”
麦师兄叫了声好,起身问道,“不想死的师弟就麻溜地滚过来。”
十七位武夫毕恭毕敬地一一走来,小心翼翼地垂下头,不敢直视这个突然变大的男人。
麦师兄见状,又问道,“吴兄有何吩咐?”
“真的没有破阵办法?”
“只能等赴戎机窃夫前来解阵。”
“那大概要多久?”
“算算时候,差不多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