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也很谨慎,不为盛名所蒙蔽双眼,我部真的极需你这样的人才。”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你不是普通的窃夫。”
佰夫长笑了笑,示意身后的武夫围过来,不给他俩逃脱的机会,“看来你以前没少和我圣门武夫打交道。”
“不,和武夫打交道并不多,但和窃夫打交道倒是常有的事。”
佰夫长皮笑肉不笑,冷哼一声,“窃夫不过是天下愚昧之人对我圣门的误解,我本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如此。”
“身后的窃夫,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直接触碰明火,否则待会化为灰烬,我可帮不了你。”
暗中动手的黑袍窃夫闻声,心神一颤,暗中传音道,“佰夫长,这股明火极其古怪,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柴火。”
“没有破解之法?”
“暂时还没找到。”
佰夫长心神微沉,问道,“他那边大概还能撑多久?”
“那位大人自从开阵,我们就和他断了联系。”
“也就是说,公孙商随时都有可能要回来?”
“是的,佰夫长。”
“秦野野,你交出画阿酒,我可代背后的大人许诺你都统之职,世袭罔替。”
李成蹊张大了嘴巴,惊讶地说,“都统之位虽然不高,但是世袭罔替这四个字份量可不一般。”
“你只管放心,我家大人乃是八十一侯之中的大人,赏你个世袭罔替绝对没有问题。”
“那你容我考虑考虑。”
“秦野野,时不我待,你只管交人,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你先让我想想。”
佰夫长面色焦急,身后有个随时都要蹦出来的公孙商,他哪里敢在这拖延时间。
“我都说了,不要以真气试探,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
话音刚落,嗤地一声,那武夫之身的黑袍窃夫顿时化为一地灰烬,随风而去。
“我只知道吴方隅是最没有背景的武夫,赴戎机的武夫个个都想杀他,为什么你们突然转变主意,要来杀画阿酒?”
“于理不合啊。”
佰夫长心惊胆颤地望着那消失的同胞,失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李成蹊笑道,“我是抓住画阿酒的秦野野。”
“秦野野,秦野野,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安如山有你这号人物。”
画阿酒小腰一扭,撇了撇嘴,“叫你亲爷爷叫的挺勤快,可惜没过年,不能给你压岁钱。”
佰夫长顿时恼羞成怒,“秦野野,我…我杀了你。”
李成蹊好整以暇地笑道,“只要你进的来,尽管杀我。”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道血气冲天而起。
“不好,公孙商杀出大阵,我们快走。”
佰夫长见状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然而,此时的公孙商血气之盛,千丈之内无不闻风丧胆,那股血气察觉到自家后营失守,连忙飞奔回身,沿途望着一地狼籍,蓦然大吼一声,“我若不杀了你们,枉为一脉名士。”
说是迟那时快,公孙商身法快如血光,呼吸之间,一拳贯杀一位武夫;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先前耀武扬威的窃夫大多数都气息全无,仅仅剩下那位佰夫长。
“魂淡,让你看守公孙商,你就是这般看守的吗?”
佰夫长口吐鲜血,朝着远方高声骂道。
“你不用骂了,那人已被我击杀。”
公孙商出拳之际,冷声告知。
“你以为公孙商是吃素的吗?与他对阵,我险些小命不保。”
这时,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把你打杀,怎么会活了过来?”
那人笑道,“我说了,你连安如山的压胜之法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真的天下无敌?”
听闻这话,李成蹊也是微微一愣,“压胜之法?”
“我管你什么阴谋诡计,看我今天不将你俩大卸八块。”
佰夫长深受其害,被他打的连连咳血,几乎都快到了无血可吐的境界,只好出声喊道,“王八蛋,你再不来救我,我就得折损在这。”
那人苦笑一声,“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再带你走?”
“公孙商的蛮力有目共睹,要不你再来试试?”
那人愁眉苦脸地飞身而来。
公孙商大怒,又是一拳递出,然而那一拳递出,只擦过他的身子,却挡不住他的前进方向。
那人嘲讽道,“回去好好修炼,多读读书,别整天想着雄图霸业,连自己的本分事都忘了做。”
公孙商怒气冲天。
“别激怒了他,赶紧带我走。”
“废物,堂堂佰夫长,连个人都带不走。”
那人笑骂一声,佰夫长将目光落在李成蹊的身上,咬牙切齿地回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