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脉弟子小声说道,“其实青师兄在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看来一直都是天赋异禀,才华横溢,聪颖过人。”
麦苗秀哈哈大笑,“没瞧出来还是个会说话的,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只管来找我麦苗秀,只要不有违侠义,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
农脉弟子欣喜若狂,以至于一下子牵动了体内的暗伤,但也不耽误他努力起身拜谢,“师弟真挚拜谢秀师兄大恩大德。”
麦苗秀享受其中,怡然自得,握紧手心的铜钱,猛地向这弟子施展了武势,果不其然,这弟子一时不察,毫无动静,依旧乐呵呵地低头拜谢。
“奇了怪哉,世间居然有办法能让普通弟子无视武势?”
麦苗秀难以想象这人究竟有何神通,对这弟子客气一声,就起身离开,至于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麦苗青,恐怕整座安如山也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在哪里。
众人只知麦苗青有洞府,却从来不见他回返洞府,遍寻安如山,也不见他洞府的踪迹。
当他离开过后,其余的十七位农脉弟子才姗姗来迟,一见自家师兄弟身受重伤,连忙跑过来嘘寒问暖,更有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师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伤害我农脉弟子?你告诉师兄,待我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以泄你心头之恨。”
农脉弟子苦笑一声,“师兄,你这哪里是替我泄恨,分明是替我招仇恨?!我们是安如山的儒雅学士,可不是灞陵桥的霸道莽夫。”
“师弟此言差矣,如今山门大乱,世道不平,我等既然已经出山,不受五大谷子拘束,理当效仿上古时代的侠士,快意恩仇。”
“可是师兄,如今正是封侠时代,你的侠道似乎私心更重,杂念颇多。”
农脉师兄面露不喜,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震的他又连连吐血,“尊卑有别,做师弟的怎么可以顶撞师兄?”
农脉弟子有伤在身,不敢再反驳,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师兄言之有理。”
农脉师兄洋洋自得。
这时,又有人问道,“打伤你的那人,你可曾看清他的真面目?”
农脉弟子点了点头。
“毕竟是在我们农脉山头,打伤了你,总得有个说法,你回头将他的容貌画下来,我们去找五大谷子,让他们替咱们讨个公道。”
农脉弟子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打伤我的人正是谷子麦苗秀。”
众农脉武夫大吃一惊,“不可能,定然是有人假冒。”
“没错,肯定是别人冒名顶替的。”
“我农脉五大谷子都要坐守茅草屋,怎么可能擅离职守,你肯定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人。”
农脉弟子深信不疑地回道,“伤我者,秀师兄是也。”
但他也没有因此而拿出那枚铜钱,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一直都懂。
“不可能,就算是秀师兄亲临,他也不可能随意打伤了你,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农脉师兄又换了副嘴脸,“定然是你这厮言语无礼,顶撞了师兄,这才惹来一身伤势。”
农脉弟子一脸苦笑,一言不发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