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形势不妙,背上孙伯符,我们马上离开。”
李成蹊敏锐地察觉到云海中的气息蠢蠢欲动,似乎有什么变化正在无形中酝酿,当即开口说道。
画阿酒抖了抖腰,小声问道,“蹊儿哥,是不是这次来的人不简单?”
说话之时,画阿酒娴熟地背起孙伯符,“闭嘴,蠢货,以后记好了,本小爷救了你两次狗命。”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希望你能不忘吧。”
画阿酒抖了抖腰,孙伯符都能察觉其中的惧意,可惜他现在身无战力,难以起身。
“公孙商,你还能走?”
公孙商勉强撑起身子,“给我一柱香的功夫,我就能恢复如初。”
“恐怕不行,现在就得走。”
有过前车之鉴,公孙商也不敢犹豫,安静听从他的安排,“潜逃,还是光明正大地走?”
“光明正大地走吧,云海之中的武夫似乎不愿再藏着掖着。”
公孙商的心神瞬间跌落谷底,止不住地颤抖问道,“你能确认来者是云海中的武夫?”
李成蹊回道,“我不止能确认是他们,而且还能确认地告诉你,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模模糊糊,让人看不清真容,但那一身的真气翻滚,容不得半分掺假,赫然是聚势武夫。
“久闻阁下火系神通天下无双,吾坐镇云海闲来无事,特意来和阁下切磋一二。”
李成蹊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地笑道,“以你的气息,想要对付我,只怕力有不逮。”
“哈哈哈,阁下真是会说笑话。”
李成蹊浅浅一笑,忽然动如脱兔,侧身避开模糊身影的致命一击,笑道,“我说了,以你的身手,连画阿酒都打不过。”
“哈哈哈,不错不错,确实有几分本事,难怪能抓住任山老门徒画阿酒。”
模糊身影说话之时,以嗓音混淆视听,猛地快如闪电,又是一击递出,直奔李成蹊的眉心。
李成蹊不为所动,傲然笑道,“就你这点本事,还不配和我斗。”
交谈之余,模糊身影真气滚滚袭来,势要一击必杀,却奈何那一拳抵在他的眉心巍然不动。
“退下吧,去云海做你的幕后黑手。”
“放肆,我堂堂文武双全的学士武夫,难道还打不过你这个无名小辈。”
李成蹊陡然脸色一冷,周身真气如火焰沸腾,一个瞬步跨出,来到模糊身影的背后,抬手一掌,拍在他的后颈,接着五指一抓,扣住他的脖骨,连骨带人一起砸在地面。
“好好做个学士,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做个窃夫?难道你就这么想死,想要这天下大乱?”
这一刻,李成蹊火气之中,更有汹涌杀气。
“我不想出手,但若是谁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来挑衅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李成蹊手心从脖颈一路向下,直接震碎了一根后椎骨,“下不为例。”
说罢,他随手地抓起模糊身影,往空中一抛。
就在此时,一道剑气从天而降,穿透模糊身影,径直磨灭了他的气息。
噗通!
模糊身影重重地从半空跌落,血肉模糊,已然身陨。
孙伯符心如死灰,云海武夫一旦出手,定然是杀心大起,连统领都镇压不住,届时自己必死无疑。
公孙商面如白蜡,失声苦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死在这些人的算计手里。”
他越想越觉得不痛快,突然失心疯地站出来,高声吼道,“我公孙商不惧死亡,但我不想死的毫无价值,还请诸位师兄站出来,给我个痛快。”
李成蹊回身,一手按在他的肩头,“既然走不了,你就先恢复真气吧。”
“走不了了,你不知道云海武夫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那些人曾经到底是谁。”
“呸,我蹊…秦大哥说能走,那就能走,你们这俩蠢货都给我闭嘴。”
李成蹊大手一挥,又是一座火笼落下。
“画地为牢?!”
云海武夫不乏眼界卓绝之人,当下沉声说道,“此术是绝术,若施术者不死,此阵不可破。”
“既然这小子自寻死路,我也不妨成全了他。”
“最好不要杀他,看他和画阿酒的关系,似乎并不是毫无干系。”
“不过是伶鼎湖的剑修,连那湖山居士都自顾不暇,岂有这小子安然无恙的道理?”
这人话音才出,猛地觉察心窝掠起一道剑意,刹那间身影四分五裂,草草陨落。
众武夫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试试,能不能劝反此人吧。”
“若是贤兄出马,定然手到擒来。”
此人一出,众武夫都自信满满,无不恭维笑言。
“诸位师兄弟,还请细细观察此人,他和别的武夫大有不同,我的一身神通对他恐怕无甚作用。”
“贤兄,你莫不是和诸位师弟们开玩笑的吧。”
然而,此人不言不语,径直落下,与李成蹊迎面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