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道子坐镇,大不了替他补回心境。”
“我又不是你爹,干嘛要替你擦屁股?”
“爹!!!”
王言羽脆生生地叫了一声。
罗中元捂着鼻青脸肿的面容,挤出一死笑意,“不愧是我最崇拜的言羽师兄,这气度天下无敌。”
道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拂袖一哼。
王言羽从容不迫地传音给司马论之,“若是我所料不错,被困阵中的公孙商和孙伯符都是兵脉与法脉能够认可的后生。”
司马论之会心一笑,主动开口,“公孙商,孙伯符,如今有笔天大的便宜要落在你俩的头上,要还是不要?”
公孙商脱口而出道,“只要不是被人算计死,我什么都敢要。”
孙伯符深陷险境,反而没有他大哥的洒脱,略带几分犹豫。
画阿酒扭了扭腰,不屑地哼道,“天予不取,必受其罪。你堂堂战子,一脉之颜面,怎么还扭扭捏捏,连个痛快话都不敢回?”
“照我看来,改日你洗洗脸,把位置腾出来,小爷我不嫌弃,替你坐稳兵脉战子这个位置,保管打的八脉都认不得亲娘。”
“我也要!!!”
孙伯符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火气,开口就答。
司马论之得意洋洋地抖落两道五色神光,一道落在公孙商的眉心,笑道,“你自己看。”
一道钻入孙伯符的体内,还想继续深入,却猛地被一股力量推出。
“言羽师兄,孙伯符有不灭战气护体,难以招揽他进入神柱。”
苍穹之上,九脉文字皆已浮现。
但兵脉与法脉之人,却被隔绝在外。
至于墨脉,那个人似乎还在观望,并未选择闯入神柱。
王言羽闻言,“名脉是颜面,法脉是规矩,兵脉是暴力,缺一不可。”
“可是,师兄,你让我打杀孙伯符其实不难,但想要传功,我做不到啊。”
王言羽一拍脑门,“怪我,怪我,忘了战气这东西带刺,你们制服不了。”
司马论之谦逊地回道,“有劳师兄出手。”
王言羽理所当然地笑道,“道子,有劳大驾。”
司马论之一怔。
道子浮现此间,右手指尖点在孙伯符的眉心,“痴儿,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这一刻,孙伯符眉心处,一滴血珠缓缓成型。
“孙伯符,你有今日之福缘,是眼前人之赠予,望你好生牢记,不可辜负今日之恩德。”
道子一指,孙伯符顿觉五脏六腑重获生机,一道道战气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天幕之上,那些好不容易聚拢兵脉之字的武夫心有所感,忍不住地叫道,“不可能,他孙伯符战力全无,怎么可能还能抢夺我兵脉的力量?”
“何人,何人插手我兵脉私事,若是被我知晓,定然要以此为例,坏你一脉大事。”
然而,无论兵脉武夫如此唾骂,孙伯符都焕然一新,重回巅峰,仰头一看,战气之盛,直通云幕,沉声吼道,“这笔账,我孙伯符绝对会讨回来的。”
说罢,他就收回神通,细细感受体内的那些知识与力量。
“司马论之,此事因你而起,八脉已齐,只差墨脉。”
“道子,我名脉与墨脉意见相左,恐我言语难以说服墨脉师兄。”
但是,道子一指点下,便悄无声息。
司马论之见无人理睬,苦笑一声,与观望的师兄开口说道,“翟师兄,好久不见。”
墨脉师兄开门见山道,“机缘一事,非我所愿,但一脉之心意系于我身,不得不来。”
司马论之面露尴尬,“师兄,你可知神柱为何物?”
“其本质是武夫法相,表象才是生死轮回之柱。”
“此柱由来,实属巧合…”
“我不想听。”
司马论之也不拐弯抹角,“我想替吴方隅炼化九龙之躯,但现在只缺你墨脉武夫坐镇。”
“吴方隅?!他在下面?”
“是我名脉遮掩天机,所以你们找不到他。”
墨脉师兄点了点头,“也唯有你名脉才有这等本事。”
“所以,师兄,还请入阵,助我一臂之力。”
“不去,没空。”
“翟师兄,那个人真的是吴方隅。”
“就算他是吴方隅,也不关我事。”
“翟师兄,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就是不讲道理,你能拿我怎么样?”
啪!
不等他把话说完,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瞧把你给惯的,一顿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