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我遇着了误入山中的两个少年师弟…”
“什么,竟然是少年模样,难不成会是吴方隅和画阿酒?”
“兵脉的,你想战功想疯了吧。画阿酒如今已被法脉师兄公孙商所擒,吴方隅不知所踪,怎么可能会是他俩?”
“那也有可能是吴方隅和于可远啊。”
守阵武夫示意大家安静,“大家不必胡乱猜测,先听听师弟的看法。”
“我看是两个师弟,不甚在意,未曾问清姓名,但看容貌不是三人中的样子。”
“万一是他仨有易容之术?”
“兵脉的,我看你该回去好好修炼。易容之术岂是那么简单的?换骨、修容、整形,无不处处小心,尤其是少年之时,一旦易了容,对命格影响之重难以想象,轻则伤及武者本心,重则先天夭折。”
“何况,任山老虽然有些本事,但是这种玄妙神通,他也未必会用。”
“名脉的,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来顶一句,是不是想找茬?不服气的话,我现在陪你过两招,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名脉武者豁然起身,“来就来,难不成我还怕你?”
兵脉武者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守阵武夫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现在是起内讧的时候吗?”
他俩顿时乖乖坐下。
“还有其他的需要告诉我?”
同窗师弟摇了摇头,“两个少年都是少年气盛,不必在意。”
他和邴易云的那段对话,他刻意没说,是因为他觉得并无必要。
封侠和封禅哪个更合适,难道凭借坐在这的诸位同门还不够有力的说明?
与其说出来,让众人知晓他连个少年都说服不了,不如不说,也好给自己留点颜面。
杀!杀!杀!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脚忽然响起奇怪的冲杀声。
守阵武夫相信绝对不是错觉,当即出声对同窗师弟说道,“此去不远四里处,林中似乎有些动静,你去看看虚实,无论有何情况,立刻回返,不可逗留。”
“不放信号,通知一声?”
守阵武夫神情严肃,“不用,速去速回,切记,绝对不可停留。”
同窗师弟一看师兄这副表情,立刻谨慎起来,当下点头,“师兄放心,我绝对不会滞留。”
说罢,他身影一跃,竟然跨越了百丈之距,来去如风,轻松自在。
“农脉这家伙境界不到第五关,但这身法比寻常的第五关武夫只快不慢吧。”
守阵武夫中肯点评道,“若是武夫没有武势,只要他不恋战,百丈之内谁也留不住他。”
“可惜他体魄太差,就是同境之中,挨上第四关的武者全力一击,也得当场身陨。”
“这倒真是可惜,要不然我肯定会不遗余力去请伯符师兄,招揽此人。”
“你可拉倒吧,孙伯符师兄会看中他?何况,就算师兄看上了他,兵脉中的弟子如何看待改投山门的他?诸位经师难道就会因为他潜力不错,就加以扶持?”
“不会的,古也好,今也好,门派之别,永不例外。你可以为了变强而博采众长,也可以为了变强而问拳百家,但决不能为了变强而改换门庭。”
“叛徒,永远都不会受人待见,更不会为人所敬仰。”
名脉武者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众人。
兵脉武者不以为然地肯定道,“那是自然,我赴戎机以忠义立国,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卖主求荣的玩意。”
守阵武夫急忙轻咳一声。
兵脉武者依旧我行我素地说道,“当年若不是封侠背信弃义,罔顾君臣之道,不顾国之大义,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封侠时代?”
“所以我赴戎机立国,对那些叛国之臣绝不姑息,有一算一,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不只要这些人死,连他们的嫡系后裔也要连根拔除。”
“九王八十一侯不过是个笑话,一旦我赴戎机做大做强,岂会让九王八十一侯自立为王侯。这天下终究是一人的天下,唯有我赴戎机的戎帝是天下共主,千载万载,永生不灭。”
守阵武夫脸色阴沉,哼道,“住口,众所周知,戎帝不过是个虚名,并无实权。九王八十一侯才是国之大柱,你这厮嘴上无毛,怎么满口胡话,若是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