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前方有我圣国武夫开启的大阵,要不要前去查看?”
先前和李成蹊有所交集的官解元正闭目养神中,忽听自家师弟前来报信,随口回道,“那画阿酒已被抓住,于可远更远遁山外,吴方隅被人藏了踪迹,这座山阵也不会碰巧抓住他。”
法脉师弟随口说道,“要是万一就抓住了他?”
“没有万一。”管解元神情笃定地回道,“而且最好不是困住吴方隅,否则我想不到第六关不出,第五关中还有谁能打得过他。”
“你就庆幸那不是吴方隅吧,否则我怕你连回来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
法脉师弟一听这话,赶忙压下心头的那一点取巧之意,毕恭毕敬地接道,“那解元师兄,我去去就回?”
“随意走个过场,解个误会,报上你的名号,两全其美。”
法脉师弟欣然会意,纵身远去。
管解元却不复淡然,眺望四面八方,“为什么圣国八骑会突然杀入山门?将军先前不是有令,不准在山中大开杀戒?”
他远望之地,似乎都有冲天的怨气混着血气。
“希望这场闹剧不要太大,否则圣国让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学子如何面对天下学子?”
“管仲敬,闻着这八方冉冉升起的熟悉气味没?”
“山老…不…圣师,这熟悉的气味,难道是圣国八骑入山了吗?”
“古往今来,改朝换代必将是血的更替。”
管仲敬神情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神话中的封侠与圣师。
“您真的是我赴戎机立国之初的那位封侠?”
“难道你不该称呼我为圣师?”
“哈哈哈…圣师,枉你还是封侠之名,怎个今日如此血腥残暴?你若是杀天下愚民,杀天下逆贼也就罢了,可你居然以兵甲之利滥杀无辜,意图血洗安如山?你不配,枉为一世封侠。”
“住口,管仲敬,圣师雄才伟略,是当今天下共主,你怎么能在此胡言乱语?先前圣师饶你一命,让你从他手中得以苟活,如今怎么不识好歹,反而敢对圣师恶语相向?”
“不妨事的,让他发泄发泄,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学子,不像你们这些徒儿都深得为师真传。”
管仲敬震惊不已,“难怪我会觉得他们凭一己之力就能困住我,原来他们就是你那些失踪多年的徒儿。”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不只他们,我在道脉与墨脉皆藏有手笔,让那两脉弟子自以为是两脉学子,殊不知却是我的棋子,梦中与我相会,暗传飞信。”
“难怪我山中两脉学子不出门,就能知晓许多事,原来都是你暗中捣鬼。”
“小小经师、学士又怎么能在山老的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还不是得我亲自出马?”
“哈哈哈,枉为学子,枉为一脉之子,自以为算无遗策,原来只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
“不,你和我这些成就注定有限的弟子不一样,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成就非凡的希望。”
“你想让我跻身第六关?”
“不是我想让你跻身第六关,而是你本身就有能力跻身第六关。”
“我连孙季策、公孙商都打不过,甚至连巫脉的巫大柱都不如,怎么可能跻身第六关?”
“你以为跻身第六关是靠武力?”
“难道不是靠境界和真气的雄浑?”
“异想天开,若是靠境界和真气,哪个武夫不能日积月累,成就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