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都统正凝神静气之时,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道道厮杀声。
“咦,我堂堂聚势武夫,深受圣国主义的洗礼,久经大戎帝国的熏陶,早已无惧风风雨雨,自衬不惧魑魅魍魉。这些声音都是幻听,妄图乱我道心,我堂堂圣国都统,岂会放在眼里。”
铁面都统自信一笑,摒闭五官,沉浸在灵台之中,不断迫问自己的心神。
圣国八骑确实无镇压杀气的心法,而圣国高层对此也讳莫如深,禁止任何人私相授予心法,不过事在人为,八骑作为戎帝的嫡系势力,当然不会真的是走断头台。
尤其是在外象征着戎帝颜面的八位都统,虽然都没有系统化的心法,压制杀气,但是都曾经直达天听,从戎帝那边学了些皮毛本事,压制自己的杀气。
以白骑都统而言,戎帝念在他战功赫赫,就在他的身上种下了一缕残念,保管他千秋万载无惧外邪,不堕轮回,不入生死,哪怕是非凡之境也休想伤他性命。
“白骑都统是真幸运,得戎帝垂怜,赏不灭帝心。这趟攻陷安如山之行,八骑或多或少都有性命之忧,唯独他稳操胜券,可安然脱身。”
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那周边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杀!杀!杀!
低沉且阴冷的吼声此起彼伏,一道道血气冲天而起,一波波真气轰轰隆隆。
“吾乃圣国镇国大将军,尔等无名之辈岂敢拦我去路?”
此刻,只见持枪黑骑豁然起身,一步跨出,无声无息,但一身真气却不容小觑,一脚跺下,方圆百丈轰然塌陷。
“放肆,吾乃圣国开国大元帅,哪里来的鼠辈敢挡本帅?”
这时,又有拔刀黑骑拔地而起,一身血气近乎实质,第四关的巅峰修为却一枝独秀,碾压了场中众人的嚣张气焰。
他只一步跨出,风也吼地也震,众黑骑颤颤兢兢,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就在他技压群雄之时,忽见一位平静白骑夺众而出,双手负在身后,凌空而行,不过第四关的修为,却显化了第五关的境界。
“哈哈,不过是些圣国的阿猫阿狗,元帅如何,将军又如何,在本侯眼中也只是些任劳任怨的守家奴看家犬。”
平静白骑行走半空,一身气息几近于无,唯有血甲覆着全身,隐约可见不可名状的妖兽,浮现其上。
“公孙,你看那人身上的妖甲,与你是不是如出一辙?”
神柱之巅的孙伯符正无聊时,忽然见到这一幕,当即惊讶地问道。
公孙商乍听妖甲,顿时起了精神,闻言低头一看,却突然间没了兴趣,无精打采地回道,“那不是我的血甲,与我毫无干系。”
孙伯符不依不饶地问道,“怎么可能毫无瓜葛,那妖兽与你几近相同,那血甲和你更是一模一样。”
公孙商露出不屑的表情,嗤笑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仔细去看他身上的妖兽纹路,再回想我身上的妖兽纹路,分明有好几处大不相同。”
“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那几处不同恰好是我俩绝无联系的铁证。何况,我的妖兽乃是妖族血脉返璞归真,并非是他心中的妖兽参照物。”
“说来此事,我要告知诸位,这世间有些武者不以人族灵长类自居,反而以妖族混血种自居,私下里以妖族真身为信仰,模仿妖族的经脉运行,意图达到妖族的返祖之相。”
“这类人的修行之路可谓坎坷至极,普通人百年可及的宁武关对他们而言,可能要上百年,甚至更久,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四关,以为能困龙升天却不想肉身不及血脉,连普通的第四关都不如,有甚者连第三关巅峰武者都打不过。”
孙伯符耻笑道,“照你这么说,这类武者都是些酒囊饭袋。既然如此,还练他做甚。”
“不,伯符,你有所不知,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类武者直到第四关都依旧是在修行,然而当其中的佼佼者有幸触碰到武夫境的边缘,或者说一旦跻身第五关,那战力之强势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逆血脉之武者难道比你这半妖武夫更强?”
公孙商脸色显得极为慎重,“如果说我和此类武者同时跻身第五关,那会儿我是直接激发妖兽血脉,生来就有九重开山之力,别说是此类武夫,就是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