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竟敢杀我安如山的学士?”
铁面都统的一刀,让场中武夫无不震惊,除此之外更是歇斯底里般的恐惧。
他是谁?
他怎么敢杀人?
“吾乃赴戎机八骑之黑骑都统,尔等学子见我,理当俯首称臣,跪迎本都统。”
众学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诸位师兄弟,如何看待此事?”
云海之上,有学士问道。
法脉学士理所当然地回道,“赴戎机攻陷安如山,是大势所趋,届时乾坤变换,尊卑有序,此言当真。”
名脉学士叹了口气,“那人终究是我安如山的学士。”
兵脉学士理直气壮地哼道,“他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农脉师弟,你如何看待此事?”
农脉学士在旁默不作声,忽闻法脉学士问话,故作沉思,“圣国攻陷安如山,我等改换门庭,只愿和平。”
“巫脉师兄,你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黑骑都统当为他一命偿一命,否则日后如何杀鸡儆猴?安如山的学士纵有百般不适,也不该由个都统指手画脚。安如山的事,安如山自行解决。”
法脉学士颔首一笑,“贤兄言之有理。”
兵脉学士急红了脸,“师兄,那是戎帝身前嫡系心腹,我等要是取他性命,难保日后不得善终。”
“师弟,我等以法立国,岂是空口白话。黑骑都统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理当问斩。”
“师兄,还请收回成命,黑骑都统杀不得。”兵脉学士再三恳请道。
法脉学士义正言辞道,“巫脉师兄,黑骑都统罪不容赦,既然兵脉师弟不肯动手,还请您代走一趟。”
巫脉学士点了点头,“愿意效劳。”
兵脉学士赶忙拦住他的身影,“巫脉师兄,你这一去生死难测。”
“我心意已决,师弟不必多劝。”
说罢,巫脉学士将身子一压,跳入那黑骑都统的眼前,抬手一掌按下,就见百丈之宽的云形巨手从天而降,猛地将他拍落人间,在那山中打出个对穿大洞。
“此处乃是我安如山,尔等窃夫休要放肆。”
兵脉学士脸色涨红,“师兄,黑骑都统万万杀不得。”
“为什么杀不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小小都统?只因心头不满就滥杀无辜,若是留他一命,我山中学士有何颜面面对九洲学子?”
“师兄,他毕竟是正牌都统,杀了他就等于忤逆圣国的颜面。以后你再想回返圣国,只怕难如登天。”
“我辈学子本司教化,不该卷入圣国之战。”
兵脉学士哑口无言。
“师弟,日后你为人师表,如何行径,师兄都一概不管,但你今日还是我的师弟,就该听我的话,别去掺和圣国的勾心斗角。”
法脉学士语重心长地劝道,“夫长守国土,学子死书院,各司其职就好,切莫拿着学子当夫长,拿着鸡毛当令箭。”
兵脉学士低头不语。
“去告诉蠢蠢欲动的师弟们,圣国将士已攻入安如山,他们该做的都做了,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助纣为虐,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将他们逐出山门。”
“师兄,封侠大势已去,你又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