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通,而是我在你的心头烙印了一抹残念,与你印照今日之约。”
“一抹残念,也算力量?”
“我借你的力量随着神柱消散,它自然会出现。”
“哼,为了帮你铸造九龙之躯,我肉身都没了。”
“福兮祸所伏,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孙伯符大手一挥,甩袖回返,“都是放屁,胡说八道。”
他前脚刚走,桃如菽后脚就到,“多谢吴兄替我解围。”
李成蹊直言不讳道,“我是不是该喊你声宗亲?”
桃如菽笑容灿烂,“你应该没见过我。”
“你身上的气味和她的有些相似。”
“我怎么不知道?”
李成蹊整了整衣衫,依旧是洞溪里的黝黑少年,一身缝缝补补的布衣,大大方方地现身,躬身一拜。
“免了,免了,我能去那里,也多亏她的身份。”
“难道桃大哥不是我钦侠后裔?”
“非也,天下桃氏千万支,我与她只恰好是一支,只不过是花开两支,各表一枝,她是钦侠嫡系后裔,而我是桃祖后裔。”
“原来是桃祖血脉,难怪我觉得熟悉之中又大不相同。”
“你的武夫气,你还不能驾驭?”
“它只会在我生命垂危之时,发挥作用。”
“真是可惜了。”
“桃大哥满腹经纶,也不知它的用法?”
“知道些,但不能说,而且说了也没用。”
“桃大哥不说,怎么知道不管用?”
桃如菽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扬长而去,“快哉乘风长歌行,壮怀逸兴逍遥游。”
李成蹊躬身一拜,久久无言。
在那下方,是窃夫杀伐不休,是窃夫胡言乱语,也是赴戎机的人心鬼祟。
“放肆,吾乃镇国大将军,你是哪里来的鼠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一场混战过后,满地皆是血色,那往日所谓的同袍之情,司马论之有心的经营之下,悄然而变,化为你争我夺的生死之局。
“论之兄,你这手法实在诡谲,他们明明知晓自己是谁,更知身边人是谁,却毅然拔刀相向,浑然不顾昔日情义。”
“说到底,所谓忠义,不过是为了利字,什么同袍,什么同窗,什么同邑,都是为了抱团取暖,压根不是为了百姓。”
“这些黑骑放在别处,最不济也是窃夫的佰夫长身份,可这心思连我个平民百姓都不如。”
“他们都是些被圣国主义洗脑的可怜虫。”
“生在圣国,是他们最大的悲哀,但我等学士本司教化,也有些人不知羞耻,冥顽不灵,不只是他们要反省,我们自身也得引以为鉴。”
众人皆默然。
此时,将军元帅,侯爷王爷是最后的窃夫,皆一身血迹,混战不休,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这一刻,那将军自诩身经百战,理当跻身元帅,就叫那元帅识趣点,退下高位。
那王爷自视甚高,瞧不起旁人,便寻了个理由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那元帅骑了匹马,最是速度当先,游走此间,谁也追不上他。
那侯爷一身妖气,撒血成雾,让人看不透真身,神出鬼没,最叫人不敢大意。
然而,最可怕的还是那缓缓起身的铁面都统,毕竟是武夫之身,分明知晓都是自己的部下,但他依旧固执地认为都是些心魔,一身真气缓缓流淌。
“你们不是将军元帅,就是侯爷王爷,可曾问过本都统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