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嗤!
又是一道破裂的声音响起,宁炎炎颓然地被一爪拍飞,有气无力地嵌入石块中,口角满是血迹,望着那头越来越近的妖兽,大声地吼道,“画阿酒,快来救我。”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这头妖兽不过是下三关的力量,你居然打了好几天,还是打不过它。”
画阿酒飞身到来,一把抓起宁炎炎,跳出它的进攻范围,一边嘴里不屑地念叨着。
“画阿酒,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天生的天才,我就是个普通人,体魄都勉勉强强才练出个磐石身,你还想要我怎样?”
“哦,听你这意思,是自暴自弃了吗?”
画阿酒手一抖,宁炎炎加速坠落。
“喂喂,画少侠,有话好说,我还没放弃,你别放弃我啊。”
画阿酒坏笑一声,腰肢一扭,瞬间拐起了他,小心地放在雪中,“平心静气,炼化灵气,待会再去找它。”
“今天还要去找它?”
“不去找它也行。”
宁炎炎暗自偷笑,“好啊,好啊,终于可以不用再战斗了。”
“我去把它抓来也行,反正不过是头小妖兽。”
宁炎炎顿时哑口无言,一脸苦涩,“画阿酒,你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句话一出口,画阿酒立刻想到那些被吊在枝头的日子,小脸一僵。
宁炎炎见状,感同身受地笑道,“原来天才也是要历经磨难。”
“天才?我这样的或许在你眼中,还算是个天才,但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我们这些人只是出身不凡,打小眼界就和常人不同,才能在这片天地顺风顺水,一路修行无碍。”
宁炎炎极其警觉地捕捉到我们这些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像你这样的少年,还有一大群?”
画阿酒顾左右而言他,起身笑道,“东风入我家,花开又几重。亲友伴春归,其乐何融融。”
“画阿酒,和我说说你的故乡呗。”
画阿酒小腰一扭,拳风向天,别在腰间的小手,随心而动,抽出木剑,一指前方,“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少年笑言之际,剑气弥漫,横来竖往,尽是剑光如雪白茫茫。
宁炎炎趁机问道,“画阿酒,你们来我华南究竟有何贵干?”
画阿酒随口回道,“只是我俩要走遍龙阳洲,恰好经过此处,又遇上窃夫。”
“龙阳洲之大,这辈子都走不完。”
“一洲九郡,我俩一路向东,不问何时,只管走就是,遇事就停,无事则行。”
“这般无所事事,难道不觉得虚度光阴?”
“怎么会是无所事事?我们这些人在未来某天都必定要重归旧地,齐心协力去办成一件大事。在此事动工前,我们这些人都必须将风土人情、八方风俗牢记于心,能者多劳。”
“一群孩子,能有什么大事?再说,没有监管者,任你们自由生长,未来又岂能再齐心协力?”
画阿酒收好木剑,敲了敲剑鞘,轻脆回响,“谁敢把我们当成孩子,他才真的是个孩子。”
宁炎炎嗤笑一声,“你见过哪个孩子说自己是孩子?”
画阿酒故作高深地笑道,“时间到了,动手吧。”
宁炎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头妖兽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边上,与他四目相对。